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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腥味在嘴里散开,男人猛地一震,终于清醒了一点。
“靳默?”
她轻声唤他。
“嗯。”
他终于低低地应了一声。
那声音沙哑得不像他自己,却让顾南枝心头一松。
他还听得见,他还记得她是谁。
黑夜里,两人的身体再次交缠……
她的右手悄然滑向无名指上的戒指。
那枚样式古朴、镶着暗红宝石的银戒。
戒指里,一根细得几乎看不见的钢针,悄无声息地弹了出来。
她轻手轻脚地摸到男人耳朵后边,稳稳找准那个小小的鼓起,一抬手就把细针扎了进去。
那是路家男人体内附灵能量汇聚的关键穴位。
这是路母教她的办法。
那是一个闷热的午后,路母神情严肃地对她说。
“南枝啊,这事儿我本不该开口,可为了你好,我不能不说。”
那枚戒指是路母亲手交给她的,还特意叮嘱顾南枝该怎么用。
只要路靳默一失控,就去戳他耳后那个点。
“戒指上的针只有一次效用,用完就得重新装填。”
路母当时认真地说。
“你要记住,不是伤他,是为了救他。”
她的眼神里有担忧,也有心疼。
“靳默这孩子,一旦动了情,附灵就会反噬神智。”
这法子是路家祖上传下来的,每一代路家的男人都靠这一招撑过来。
顾南枝心里又羞又窘,可更多的是后怕。
之前和路靳默那两次经历,实在把她吓坏了。
她只好硬着头皮,乖乖听完婆婆的每一句话。
第一次是在新婚夜,路靳默抱着她时突然眼神涣散。
第二次是在某个雨夜,他半夜醒来,一句话不说就扑上来。
那两次之后,她身上留下了好几处淤青。
原来路家的男人一动了情欲,整个人像换了个人,很容易让对方受罪。
“不是他不想温柔,是他根本控制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