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楚翊掏心窝子聊了起来。
楚翊一把拿过酒壶,转身吩咐小太监去熬点醒酒的汤水。
“殿下喝多了,再饮恐伤身。”
“孤没醉!”
“孤就是……就是想母后了。”
“我想她……每日每夜都在想。想去皇陵陪她老人家,告诉她孩儿还在努力活着,还在坚持守住这份江山……可我又怕……怕她在天之灵嫌我没出息,没能护住自己,还要她替我担忧……”
“孤也是父皇亲生的啊。”
“我也是他的儿子啊……”
说着说着,太子头一歪,整个人软软地倒在桌面上。
“楚大人啊,殿下这心里,真不是一般地苦哇。”
连万公公望着那张年轻却憔悴的脸庞,声音哽咽。
楚翊轻叹一声,目光落在太子身上。
“这些年,太子确实不容易。”
“可历朝历代的储君,哪个不是这么熬过来的?只要他稳得住,不犯大错,别人再惦记那位置也没用。”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
万公公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接话。
“可盯着东宫的人太多了。殿下年纪尚轻,肩上的担子却比天还沉,实在吃力啊……”
楚翊哪会听不懂这话里的意思?
那字里行间透着的,分明是求援的暗示。
无非是想让他这个天子近臣站队。
可这种浑水,他是真不想蹚。
如今皇上正当盛年。
紧跟皇帝,得圣心,才是最稳妥的活法。
更何况,楚翊不是一个人在走这条路。
他的一举一动,牵动的是整个楚氏的兴衰荣辱。
琉璃阁
“姑娘,秦王妃派人送了帖子来,约您去浮曲楼见面。”
丫鬟站在门外,手里捏着那张墨香犹存的烫金请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