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终于收回思绪,语气轻松地吩咐道。
毕竟,这只是纳妾,并非迎娶正妻,自然无需十里红妆、锣鼓喧天。
一顶青呢小轿,两队家丁前后护卫,悄无声息地从侧门接入内院。
事情也就办妥了。
三天后便定下了黄道吉日,宜嫁娶、纳采、安床。
一切都顺理成章,连魏家人也未提出任何异议。
不仅没有推辞,反而主动送来了一批绸缎首饰作为回礼。
魏家这么懂事,处处配合,让秦王心里舒坦了不少。
可相比之下,夏清清那边的情况却让他眉头紧锁,心头烦闷。
媒人前后去了好几趟夏府,每次都是客客气气地上门,低声下气地游说。
然而,无论怎么说,人家就是不肯松口。
夏家夫人总以“女儿年纪尚轻”“尚未与家中商议清楚”等借口搪塞。
更令人恼火的是,最近一次媒人前去时,对方竟隐隐约约提到,夏清清似乎早已许配给了别家。
此话一出,当场就把媒人气得脸色发青。
“都是借口!”
秦王猛地一拍扶手,怒声喝道。
“区区一个商贾之女,也敢拿这种话来应付本王?”
在他看来,自己肯看得上夏清清,那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一个做生意人家的女儿,身份低微,门第不显,不听话?那就别怪咱们不客气!”
一名幕僚咬牙切齿地插嘴,满脸愤然。
“只要人进了府,生米煮成熟饭,看她还能闹出什么花样!到时候木已成舟,就算她喊破喉咙也没人会替她撑腰!”
其他几位幕僚纷纷附和。
秦王其实也不是没动过强来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