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初,那边有椅子,我扶着你去坐一会儿吧。”
两人到了个清净的地方,温雯让念初坐着,自己去接了杯温水回来,双手递给念初。
念初接过,看她一眼:“你也坐。”
温雯侧身坐下,关切地说:“还好吧?有哪不舒服,一定要第一时间和我说。什么都是虚的,你的身体最重要。”
念初摇摇头,那些女人嘴巴坏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她早就不是早些年的小姑娘,这些已经刺激不到她了。
“振华教育的事情,还没谢过你,提前给我报信。”
“你说这个啊,我也是随口一提,正好天渝的工作在那,自己家人不给方便,难不成还便宜外人?”
温雯跟蒋天颂接触不多,往来的只是念初。
念初身上穿的,嘴里吃的,平时用的,全都是最好的。
再加之蒋天颂时不时送礼给她,配饰,手表,珠宝什么的。
哪一件单拿出去,都足够镇得住场面,让那些揣测她过得不好的长舌妇闭嘴。
温雯理所当然地认为,蒋天颂对念初是有求必应的。
像开教育机构这种小事,只是打个地基,做大做强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念初握住她的手,温雯手腕纤细,却很空旷。
她低头扫了眼,自然地脱下自己戴在左手的珍珠手炼,套在温雯手上。
乳白色的细水珍珠,在日光的照耀下涌动着温润的光泽,托着女人清瘦白淅的细腕,极美。
“啊,这个,我不能收”念初身上的,肯定不会是俗物,温雯受宠若惊。
念初另一只手盖住她的手背,力道轻柔,却也让温雯不敢再乱动。
象这样的配饰,她橱柜里不知道多少,一天换一个,一年戴不完,摆着也是浪费。
“收下吧,这次的事情我领情,无论成与不成,都很谢谢你。”
晚上回家,温雯卸妆,换衣服。
她脱下腕上的手炼,找了块绒布包好,小心翼翼放在床头柜。
蒋天渝穿着浴袍从浴室里出来,留意到她的动作,额外多看了眼。
笑道:“你什么时候也喜欢这种东西了?”
温雯的工作性质既不允许她花枝招展,也不允许她珠光宝气。
他记忆里的她一直都是朴素的。
温雯白他一眼:“二嫂给的,感谢我们告诉她振华教育要变更股权的消息。”
“二嫂?”蒋天渝一下子正色了:“原来就这点小事啊,那你把东西还给她,她帮了我们那么大个忙,我不过是说点小道消息,哪有脸拿她的礼?”
“送出去的东西哪有还往回要的?”温雯再次白他一眼:“你要是真有心,不如把振华教育这事盯得明白点。”
“好好好,我盯,我去盯。”蒋天渝笑着伸手,把温雯搂进怀中,声音拉长暗示道:“她把教育的事做好了,以后咱们有了孩子也受益。”
温雯脸皮一红,蒋天渝已经亲了过来
蒋松跟蒋柏守在灵堂,一起的还有蒋天生。
其馀蒋家几个小辈都不在,各干各的去了。
蒋柏见人都走的差不多了,试探道:
“现在爸走了,家里就只剩下你跟我了,大哥,你接下来还打算继续在外面吗?”
蒋松看了眼蒋天生,后者低下头说:
“您做什么决定都行,不用顾忌我。”
蒋松收回目光:“我在国外,有儿子有儿媳,还有孙子孙女,挺好的。”
蒋柏并不意外:“那天颂”
蒋松眸光冷了冷,拂袖道:“那个孽子,现在翅膀硬了,巴不得我死在外头。”
“行了,别说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蒋柏及时打断他的话:“既然你想在国外养老,以后得了空,我会去看你的,咱们两兄弟还是得时不时聚一聚,关系不能因为距离远了就散了。”
蒋松对这话很受用,微微一笑:“那是自然,无论爸在不在,你都是我弟弟。”
两人正聊着,外面忽然一阵车鸣声。
三人下意识回头。
一道淡薄、纤细的身影,慢慢从远处走来。
起初只是一道细细的影子,随着越来越近,面孔露了出来。
贺媛摘下墨镜,在老爷子遗照前放下手中的花。
蒋松脸上掠过一抹不自在。
蒋柏微微错愕:“你”
她怎么来了?
离了婚,就不能算蒋家人了。
“别误会,爸当年对我很好,我顾念以前的恩情来送他最后一程。”
贺媛出声解释,眼睛看着蒋柏,一个眼尾都没给到蒋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