膊晃悠悠的。
“练多了就不重了,”张皓帮她擦了擦额角的汗,“就像孟贲举金砖,一开始也觉得沉,后来就习惯了。”
“那我能像哥哥一样,用剑保护凌汐姐姐吗?”
张皓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能。但念安记住,剑不是用来打架的,是用来保护想保护的人。”他顿了顿,补充道,“有时候,不动剑也能保护人,比如……像张元宝那样,算清楚账,不让坏人占便宜,也是保护。”
念安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刚想再问,小奶猪突然冲过来,用鼻子顶她的脚后跟——原来她的站姿又歪了。
“哎哟!”念安被顶得差点摔倒,张皓赶紧扶住她。小奶猪得意地晃了晃脑袋,像是在说“我比你师父还严格”。
“你还会监工?”张皓笑着拍了拍小奶猪的屁股,“行,那你盯着,她姿势不对就提醒她。”
小奶猪像是领了令,绕着念安转圈圈,一会儿拱拱她的腰,让她挺直;一会儿扯扯她的衣角,让她收肩;念安偷懒想坐下,它就叼着她的裤腿往起拉。
凌汐来送水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张皓站在旁边,眼神温柔地看着念安;念安咬着牙站军姿,小脸憋得通红;小奶猪像个小教官,围着她团团转。
“看来我们念安以后也是个女侠啊。”凌汐笑着把水递过去。
“才不是女侠,”念安嘴硬,“我是要保护姐姐的人!”
张皓和凌汐对视一笑,阳光透过树叶洒在他们身上,暖融融的。小奶猪突然跑到凌汐脚边,用头蹭她的手,像是在邀功——看,我把未来的“保护者”教得多好!
张皓的剑一直没挂剑穗,他说“碍事”。凌汐却偷偷打了个剑穗,用的是她攒了很久的五彩丝线,穗子末尾还缀了颗小小的狼牙——是上次围剿血影教时,从一个教徒身上缴获的,她打磨了很久,磨掉了戾气。
她把剑穗递给张皓时,有点不好意思:“看你总用裸剑,想着加个穗子……不好看就扔了。”
张皓捏着剑穗,丝线在他掌心软软的,狼牙温润,一点不扎手。他抬头看凌汐,她的耳朵红扑扑的,眼神有点闪躲。
“挺好看的。”张皓说。
“真的?”凌汐眼睛一亮。
“嗯。”张皓拿起剑,小心翼翼地把剑穗系上,动作笨手笨脚的,试了好几次才系紧。
“你看,晃来晃去的,确实碍事。”他故意皱着眉说。
凌汐的脸一下子垮了:“我就说……”
话没说完,就被张皓拉住了手。他把剑举起来,阳光照在剑穗上,五彩的丝线闪着光,狼牙在穗子末端轻轻摇晃。
“但我喜欢。”张皓看着她,眼神认真,“碍事也喜欢。”
凌汐的心跳漏了一拍,刚想说话,就听孟贲在山下喊:“张浩!张元宝把你的剑穗拿去当算盘珠坠子了!”
两人赶紧往下跑,只见张元宝正举着剑穗,对着阳光看:“这狼牙不错啊,能值五文钱不?”
“张元宝你找死!”凌汐气鼓鼓地去抢。
“哎别抢啊,我就看看!”张元宝举着剑穗绕着院子跑,啊孟在旁边起哄:“抢不到!凌汐加油!”
张皓站在原地,看着剑穗在阳光下翻飞,看着凌汐追着张元宝跑,看着啊孟笑得前仰后合,突然觉得,这“碍事”的剑穗,好像让整个院子都热闹了起来。
他握紧了剑,剑穗在掌心轻轻晃动,像凌汐的心跳,也像他自己的。
血影教的余孽不知从哪冒出来,偷偷潜进了村子,目标是张浩——他们恨张浩毁了血影教的根基,想抓他去祭旗。
那天张皓送完念安回家,刚拐过巷口,就被三个黑衣人拦住了。为首的刀疤脸狞笑着:“张少侠,别来无恙?跟我们走一趟吧!”
张皓拔剑,右臂的旧伤却突然发作,疼得他动作一滞。刀疤脸趁机挥刀砍来,眼看就要砍中,突然一道身影扑过来,用身体挡住了刀——是孟贲。
“你他妈找死!”啊孟抱着刀疤脸的腿,把他狠狠摔倒在地,自己后背却被划了一刀,血瞬间渗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