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双小眼睛里偶尔闪过的精光，显示他并非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现场除了受害人的血迹和挣扎痕迹，几乎没有留下任何有价值的指纹或脚印，对方很专业，戴了手套鞋套。”叶青青盯着她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上面是现场的高清扫描图，语气凝重。
“李薇的手机掉在这里，”叶子指着一个角落，“屏幕碎裂，应该是搏斗中掉落的。已经封存，回去尝试恢复数据。”
李霄翰眉头紧锁，环视着这片狼藉，试图在脑海中还原当时的场景：“目标是两个女孩，但他们遇到了薇薇的激烈反抗所以动了刀然后带走了小满和小婵。动机是什么？仇杀？绑架勒索？还是”
他一直觉得，这件事和父亲李国栋当年未能查清的案子，以及林大川夫妇的离奇车祸，有着某种潜在的联系。
就在这时，一直蹲在墙角，仔细观察着墙壁的叶子突然发出了轻微的一声“咦？”。
她的目光锁定在靠近门框的一处墙壁上。那里，在一片略显混乱的刮擦痕迹中，有一个极其细微、但异常清晰的刻痕。那似乎是用某种尖锐的、细小的工具，刻意留下的标记。
字母线条流畅，带着一种独特的、仿佛某种宗教符号般的风格。
叶子小心翼翼地用相机拍下特写，然后招呼其他人：“你们过来看一下这个。”
李霄翰、叶青青、林峰以及还在啃肉夹馍的章栋都围了过去。
当看清那个“ty”标记时，所有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法，瞬间僵住了！
几秒钟的死寂。
然后，五个人，几乎是异口同声，从牙缝里挤出了一个让他们感到刺骨寒意的名称：
“牧羊人”
这个词仿佛带着某种魔力，让现场的温度骤然下降。连一直没心没肺吃着东西的章栋，都停下了咀嚼，胖脸上露出了罕见的严肃和凝重。
李霄翰的脸色变得无比难看，拳头紧紧握起，指节发出“咔吧”的声响。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现场如此“干净”，为什么目标如此明确，为什么感觉背后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操控。这一切，根本不是高凌姿那种小打小闹的校园霸凌升级版，而是牵扯到了一个沉寂多年、却更加危险、更加隐秘的庞然大物！
“牧羊人”李霄翰重复了一遍这个词，眼神中燃烧着冰冷的火焰，“他们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