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中心,无声地弥漫开来。
这便是他融合了原有武魂专属领域“虚无领域”的精髓,并进行深度开发后,凝练出的全新领域之力—— 寂灭之辩·终焉回响!
领域展开的瞬间,这片幽谷仿佛被拖入了另一个维度。
谷内原有的阳光、魂力光芒,甚至是忘川自身散发的气息光晕,都变得惨白、无力,如同褪尽了所有色彩的老照片,饱和度被彻底剥夺。世界失去了鲜活,只剩下死寂的灰白基调。
风穿过山谷的呼啸、远处瀑布的轰鸣、甚至心脏跳动的声音…一切声响都变得失真、遥远、空洞。
仿佛隔着厚重的无形墙壁,所有声音都失去了原本的活力和意义,传递到耳中只剩下模糊的、毫无生机的残响。
谷中的岩石、草木、甚至弥漫的空气粒子,它们的边缘都变得模糊不清,轮廓溶解在虚空中。
它们存在着,却又仿佛随时会如同烟雾般消散,给人一种极不真实的虚幻感。整个领域内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深入骨髓的压抑与空洞,充满了“无意义”的荒芜感。在这里,“存在”本身的意义正在被无情地否定。
污染认知之源: 在“寂灭视界”范围内,一切可被感知的信息都变得模糊、失真、空洞,失去了其原本携带的“意义”。
任何试图从外部获取信息的途径——无论是视觉扫描、声波探测、能量感应还是精神力感知——都会受到前所未有的严重干扰。
“全知域”引以为傲的信息收集能力将在此领域内遭受毁灭性打击,接收到的数据必然是残缺不全、相互矛盾、充斥大量乱码般的“无意义”噪音,甚至包含违反逻辑的“存在性悖论”错误。
领域的力量如同最顽固的病毒,强行将“万物终归绝对虚无”这一终极法则,如同无法理解、无法计算、无法移除的常量楔子,深深植入目标的推演逻辑核心。
无论“全知域”如何推演变化,计算多少种可能性分支,其最终结局都必然被强制锚定在唯一的、灰暗静止、毫无生机的“万物寂灭”画面之上。
所有的努力、所有的变量、所有的精彩纷呈,都在通往终点时被无情碾碎,化作无意义的尘埃。推演的结果失去了一切价值和多样性,变得重复、枯燥、令人绝望。
领域内弥漫的虚无之力,如同最细微的病毒,渗透进构成世界的底层规则脉络。空间结构变得松散迟滞,能量流转晦涩扭曲,部分基础的物理法则甚至出现短暂的失效迹象。
仿佛支撑这片区域的宇宙法则本身,正在这片“寂灭之辩”的影响下,悄然腐朽、崩坏。这对于依赖环境法则进行运算、能量调动和空间操作的“全知域”而言,无疑是釜底抽薪的打击。
当忘川的力量足够强大且远超目标时,他能够直接操纵领域的核心虚无之力,进行“存在层面”的湮灭。
被此力量命中的目标,将从物质到能量,从现实到因果,从他人的记忆中彻底消失,如同从未在世界上出现过。这是从根源上对“存在”概念的否定,是真正意义上的“消逝”。
虽然符林不在现场,但忘川在领域中进行过模拟推演。他清晰地“看到”,若符林置身于此领域:
符林本体受创: 源源不断的“存在无意义”、“认知即虚妄”、“终焉是唯一归宿”等终极否定意志,会如同无形的精神污染,持续冲击符林的心智。引发其精神层面的剧烈冲突、逻辑混乱、存在性焦虑,以及对自身“全知”能力的强烈质疑甚至绝望感(如“知晓一切又如何?终归虚无!”),严重干扰其判断力,甚至可能造成精神创伤。
忘川缓缓睁开双眼,银色的瞳孔深邃得如同蕴含了宇宙的寂灭。他看着领域中枯败褪色、边缘模糊、仿佛随时会溶解消散的草木山石,感受着那充斥天地的“无意义”荒芜感。
领域无声地收拢,如同退潮的黑暗,重新汇聚于他体内。幽谷的景象缓缓恢复,但那些被领域笼罩过的草木,虽然形态依旧,却失去了原有的鲜活光泽,变得灰败脆弱,仿佛生命力被某种更深层的东西抽离了。
一年苦修,魂力逼近巅峰,而这凝聚了他对“虚无”终极领悟的自创领域,便是他回应“全知”的利刃。这是一柄从认知根源上否定信息获取、锚定绝望未来、侵蚀法则根基、并保留抹除存在之力的概念武器!是为符林和其所依赖的“全知域”量身定制的绝杀陷阱!
下一步,便是79级的临门一脚,以及…寻找验证这柄“利刃”锋芒的机会了。星斗大森林深处隐约传来的悸动,或许便是一个契机?忘川的目光,投向了森林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