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的完美谋划付诸东流。
家主为此动怒,惩处了不少人。
“你确定,是同一个人?”
萧临野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绝不会认错!”
萧明斩钉截铁地说道:
“那张面具,身上燃烧的火焰,还有他那种凶残暴戾,喜欢脱光衣服与人肉搏的行事风格,都和昨晚的白枭如出一辙!”
“呵”
萧临野忽然低笑一声,那股令人窒息的压力也随之烟消云散,仿佛从未出现过。
他心中那股因金奔巴瓶被毁而积压的怨念,此刻与深红之眼被夺的新仇交织在一起,反而让他异常的冷静。
又是这个混蛋!
他到底是谁?
接连两次破坏自己的好事,难道是专门与萧家作对?
不,不对。
萧临野随即否定了这个想法。
金奔巴瓶的计划极为隐秘,而夺取深红之眼更是临时起意。
除非对方有未卜先知的本事,否则根本解释不通。
这两件事,应该都只是巧合而已。
萧承欢这时的脸色则有些难看:
“当时在实验室里,罗烈喊出了我们的身份,那个白枭听得一清二楚。他既然知道我们是萧家的人,万一找上门来怎么办?”
“敌在暗,我在明,这确实是个麻烦”
萧远望也皱起了眉头。
“找上门?”
萧临野眼中骤然闪铄厉芒,嘴角勾起一抹森然之意:
“那便最好不过,他如果敢来,这西山祖庙,便是他的埋骨之地!”
这份稳若泰山的气势,顿时让萧远望与萧承欢心中的忧虑一扫而空。
他们毫不怀疑家主的实力。
更何况,在萧家祖庙禁地之中,还有一位正在闭关的绝世天才。
那是萧家自立族以来天赋最盛的麒麟子,一把为杀伐而生的绝世之刃。
年仅二十,便已迈入s级的门坎,只待功成出鞘之日,便要让整个夏国为之震动。
当然,萧临野最大的底气,还是源于那位堪比神明,站在他身后的“主人”。
区区一个白枭,再强,终究也只是凡人!
“都退下吧。”
商议片刻后,他端坐蒲团上,挥了挥手。
三人如蒙大赦,躬敬行礼后,悄然退出了祠堂。
庙内重归寂静,萧临野合上眼帘,气息再度沉入古井无波的冥想之境。
时间缓缓流淌,夕阳沉入后山。
最后一抹馀晖从窗棂间褪去,祠堂内光线迅速黯淡下来。
烛火的焰苗,在浓郁的暮色中显得愈发明亮,将一尊尊牌位映照出长长的影子。
山风转凉,万籁俱寂。
唯有香炉中那缕青烟,依旧笔直地向着黑暗的梁顶升腾。
就在他神游物外之际,一丝极其微妙的悸动,毫无征兆地从意识深处泛起。
那感觉虚无缥缈,仿佛是隔着万水千山传来的一声问候,又象是沉入深海的鱼线被轻轻触动了一下。
这股气息
萧临野的心神猛然一震。
他认得这种感觉!
正是那个吸收了金奔巴瓶的灵性,并将自己暗藏的歹毒禁制彻底炼化的家伙!
一道灵光在萧临野脑海中骤然闪现。
他立刻收敛所有杂念,将全部心神都集中在那一缕若有若无的联系之上。
随后猛地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出,在身前化作一团血雾。
紧接着,双手如穿花蝴蝶般在血雾中飞速掐动法诀,口中念念有词:
“血引溯魂,万里追踪,敕!”
随着最后一个音节落下,那团血雾剧烈翻滚,最终凝聚成一根细不可察的血线。
如离弦之箭般刺入虚空,顺着那道冥冥之中的感应,朝着遥远的目标追索而去。
与此同时,观澜区,海天花园的一间房内。
方诚盘腿坐在客厅的地板上,腰背挺直,双眼微闭。
沉浸于冥想状态里的他,正在意识层面进行着一场特殊的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