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辛奈和水门对视一眼,眼神交流中带著只有他们自己才懂的深意。
隨后水门温和地接过话,声音平静而深邃:“有些事情,超越了村子的界限。这並非背叛,而是选择了一条我们认为更正確的道路。”
玖辛奈也收敛了笑容,握住了美琴的手,红髮在夜风中微微飘动:“那天晚上,我绝不能眼睁睁看著你死去。带你回来,不仅仅是因为我们是闺蜜,更因为你不该成为那些黑暗政治的牺牲品。在这里,你可以安全地活著,看著佐助平安长大的消息。”
提到佐助,美琴的心揪紧了:“那孩子…在木叶还好吗?”
“根据…嗯,一些可靠消息,”玖辛奈看了水门一眼,实际上消息来源是面麻。
“三代目將他安置在了新的住所,生活上並未苛待他。而且,似乎还安排了暗部的人员私下里给他提供训练指导。安全和生活都不用太担心。”她省略了佐助可能面临的孤独和內心煎熬,这些说了只会让美琴更加忧心。
美琴稍稍鬆了口气,沉默了片刻,忽然看向玖辛奈,眼中带著愧疚和关切:“那你的孩子呢?我记得…鸣人那孩子,他在木叶…”
她欲言又止,她知道鸣人作为九尾人柱力在木叶的处境可能並不好,但她自己处境尷尬,即便想暗中提供一些帮助也难以做到。
玖辛奈的眼神柔软下来,还带著一丝神秘:“鸣人那小子,皮实著呢,还在木叶上忍校。至於我的另一个孩子嘛…”
她忽然狡黠地笑了笑,卖了个关子:“嘿嘿,其实已经在星之国了。以后有机会,你会见到的。”
美琴好奇地歪了歪头。
另一个孩子?
她敏锐地感觉到玖辛奈和水门身上似乎藏著更深的秘密,他们的“復活”绝非寻常,但他们身上却感受不到任何野心勃勃的气息,对待她就像多年的老友。
不过,美琴並不想深究。
只要能看到宇智波的孩子们平安长大,只要还有一丝希望在未来某天能与佐助重逢,其他的,她都不在乎了。
对於现在的她来说,这份寧静和希望,比什么都重要。
与此同时,在遥远的瀧之国。
阴森的密林中,一场无声的杀戮刚刚结束。
宇智波鼬缓缓將苦无从一名叛忍的喉咙中抽出,鲜血顺著冰冷的金属滴落在积年的落叶上,悄无声息。
他的眼神一如既往的平静淡漠,仿佛刚才结束的不是一条生命,而是拂去了一粒尘埃。
旁边的桃地再不斩扛著那柄夸张的斩首大刀,不满地嘖了一声:“又是这样,连热身都算不上。最近组织想招揽的新人质量真是越来越差了。”
他踢了踢脚边另一具早已冰凉的尸体:“这种货色也敢叛逃?简直浪费我们的时间。”
这几个月来,他们这对组合除了为“晓”组织执行各种高难度的任务以筹集巨额资金外,另一项工作便是“考验”新加入的成员。
可惜,迄今为止的两个新人,都在鼬的写轮眼或再不斩的精钢忍刀下走不过一招,轻易地化为了亡魂。
鼬沉默地擦拭著苦无。
他早已看出,身边的鬼人再不斩,是一个將残忍和狂野刻在骨子里的纯粹忍者,易怒且崇尚力量。
但在那表象之下,鼬敏锐地察觉到再不斩似乎隱藏著更深的秘密。
尤其是在组织为数不多的集会上,他与那个来自雾隱、痴迷的寻找雷刀·牙的情报的天才少女林檎雨由利之间看似衝动的衝突,总让鼬觉得有几分刻意。
就在两人准备处理尸体,前往地下换金所兑换那八百万两的赏金时,旁边的树干上如同霉菌滋生般缓缓浮现出一个猪笼草状的怪异身影。
“哎呀呀,任务完成得很顺利嘛。”白绝那轻佻的声音率先响起。
“目標是確认死亡。”黑绝低沉的声音紧接著补充:“首领有新的指令。”
鼬和再不斩同时看向绝。
“北边,铁之国,港口城市敦贺。”绝传达著佩恩的命令:“调查一个名叫角都的赏金猎人。儘可能获取他的详细情报,如果条件允许可以尝试接触或清除。”
“角都?”鼬微微蹙眉,在记忆中搜索著这个名字。
“角都?”再不斩却似乎有些印象,粗声粗气地说,“听说过这傢伙。地下换金所的老牌赏金猎人,活跃了好几十年了,据说跟初代火影一个时代的老怪物。不过几年前好像被那个叫卡多的大商人雇走了,当了保鏢,最近几年很少听到他接大额赏金单了。”
他舔了舔嘴唇,眼中露出嗜战的光芒,拍了拍肩上沉重的忍刀:“鼬,这次的目標归我了。正好试试我这把新刀的锋利程度!”
鼬对此並无意见,淡然地点了点头:“可以。情报搜集为主,战斗视情况而定。”
他对於角都这种老牌强者的实力和秘术更感兴趣。
“囉嗦!”再不斩不耐地扛起大刀:“走吧,早点完事,那鬼地方冷死了。”
两道身影迅速消失在瀧之国阴暗的林地深处,向著北方寒冷的铁之国而去。
北方吹来的冷风,似乎提前带来了肃杀的气息。
——————
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