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满七岁的族人,无论先前身份,一律刻上笼中鸟』咒印!”
宗家席位上的几人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而分家眾人则是一片譁然,但这次的譁然中,却带著一种奇异的、压抑的兴奋。
“但是!”雏田的声音陡然拔高,压下了所有的骚动:“所有未满七岁的族人,无论父母出身,从今往后,永不刻笼中鸟』!”
“这个诅咒了日向一族数百年的枷锁,我將用一代人的时间,將它从日向一族彻底剷除!还给所有日向族人真正的自由!”
死寂。
然后是如同火山爆发前的剧烈喘息声从下方传来!
分家成员们的眼睛红了,身体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永不刻印!后代自由!
这是他们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
“荒谬!荒唐!”一位年轻宗家长老气得浑身发抖,指著雏田:“这绝不可能!我们绝不接受!族长,你必须收回成命,重新商议!”
雏田甚至没有瞥他一眼,只是淡淡地,却带著无可置疑的威严说道:“这不是议题,只是在通知你们。”
日足在此刻嘆了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又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他拿起旁边早已准备好的、象徵著族长权威的刻印忍具,走到雏田面前。
在所有人震惊的注视下,他亲手,小心翼翼地在女儿光洁的额头上,刻下了那青色的咒印。
笼中鸟。
当咒印完成的瞬间,淡淡的青光在雏田额头浮现。
她身体微不可察地晃了一下,似乎能感受到某种精神层面的束缚和视野的细微缺失。
但她倔强地挺直了脊樑,目光依旧锐利如刀。
这一刻,台下许多分家成员再也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
那不是悲伤的泪,而是看到希望、看到领袖与自己承受同样苦难时激动与敬服的泪水!
一位年轻宗家长老面色铁青,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低声对同伴道:“她疯了!日足也疯了!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乾脆现在就”
“闭嘴!”一声苍老却异常严厉的喝斥打断了他。是那位失去双眼的四长老。
他虽然看不见,但敏锐的“心眼”感知到了下方那如同即將喷发的火山般汹涌的情绪,以及那年轻长老愚蠢的杀意。
他压低声音,厉声道:“你们若敢现在动手,我保证,我们几个绝对不可能活著走出这个大门!用你们的白眼好好看看下面!看看那些人的眼神!”
那几位年轻长老下意识地开启白眼,看向下方。
只见那一双双白色的瞳孔中,此刻燃烧的不再是顺从和恐惧,而是一种近乎狂热的、凝聚在一人之身的崇敬与拥护!
那种力量,让他们从心底里感到战慄!
“日向家的鸟儿们”四长老的声音带著一种复杂的感慨,仿佛认命,又仿佛看到了一丝新的希望。
“已经有了一头真正的雄鹰带领了。”
“从这一刻起,她的威望,將超越歷代所有的日向族长。”
闻言,三名新晋的宗家长老浑身颤抖起来,有人甚至四处张望,仿佛有什么死神在暗中注视著他们。
接下来的过程,出乎意料地顺利。
在雏田以身作则和绝对威望的压制下,以及下方分家眾人无形中形成的巨大压力下,除了已失明的四长老无法刻印,其余所有宗家成员,包括那三位年轻长老和他们的妻儿,都面色灰败地、被迫接受了“笼中鸟”的刻印。
日足是最后一个被刻上咒印的宗家。
当他被四张老完成刻印的那一刻,他抬手轻轻抚摸著自己额头上那陌生的、带著轻微刺痛和束缚感的印记,感受著那失去的一度视野,喃喃自语:“原来这就是笼中鸟』的感觉吗日差”
他抬起头,望向被无数激动万分、热泪盈眶的分家族人簇拥在中央,仿佛散发著光芒的大女儿。
看著她亲手砸碎了日向一族延续数百年的腐朽鸟笼,给了所有被困於其中的鸟儿们一个关於自由的、无比坚实的承诺。
这一刻,笼中鸟咒印的青色图案不再是耻辱的“牢笼”,而是一视同仁的象徵!
日足心中再无半分疑虑和挣扎,只剩下无比的欣慰和释然。
她確实比我更適合做这个族长。』
隱藏在暗处的面麻,静静地看著这一切。
看著那个性格率真火爆、天不怕地不怕的大姐头,此刻展现出的魄力、担当和智慧,心中也泛起一丝奇异的波澜。
看来,她也长大了啊。』隨后,白色三眼狐面具下的万筒写轮眼转动,瞳术·轮虞发动,抹除了雏田额头的笼中鸟与大脑神经和白眼的连结,让其成为了一种象徵意义的纹饰般。
毕竟他不可能隨时都在雏田身边,不能给雏田留下危险的隱患。
至於他最初蛊惑日差等人叛出,更多是率性而为,给木叶高层添点堵,给自己的势力搜集白眼血继限界,顺便看看戏。
如今,雏田选择以这样一种大决心而大智慧的方式,扛起木叶日向一族的重担,试图从內部进行一场刮骨疗毒般的变革。
他没有理由阻止,甚至隱隱有些期待,木叶日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