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
而与此同时,与军舰指挥室远隔十数公里的城市内,阴沉的天空下,污浊的雨滴拍打窗户。
“滋滋—这里是罗恩—”
沙哑的嗓音,毫无感情地飘荡,
停顿了一瞬,也就在这时,那复合于战术头盔上的通信耳麦,代表接通的绿灯闪铄间熄灭,被挂断。
可是声音的主人,就好象毫无所觉一般,机械地等待几秒后,再次沙哑出声:
头盔上,代表通信挂断的红色指示灯,在雨幕中朦胧地映在玻璃窗上。
同时,还有那战术头盔缝隙间,已经干、萎缩的眼球。
窗前,黑漆漆的人影被细雨打湿。
海风吹过,干的尸体脖颈上,粗糙的绳索随着尸体的摆动,咯吱作响。
仿佛某种当地特有的挂饰,迎着潮湿的海风在窗外荡来荡去。
“滋滋这里是罗恩””
机械的沙哑嗓音还在继续,可声音的源头,却并不是挂在绳索上,已经风干皱的尸体。
视野抬高。
顺着绳索向上,只见一颗硕大、宛若一个小房间般的头颅上,巨大骇人的五官正咧着夸张的笑容。
一阵阵沙哑机械的话语,从头颅内传出。
而这张头颅上的五官,则与下方绳索尽头,吊着的摇摆不休的尸体一般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