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几万招,却从未看过如此玄奇的出手方式,更兼贴身近战,不免有些擦碰,忍不住有些羞涩,但是,羞涩会拖慢速度,贴身近战,绝对不能失去半寸之地,被打的手忙脚乱。
脑子里一会是武当派以柔克刚,一会是峨眉迅捷狼辣,一会先发制人,一会后发先至,各门各派的武道理念在脑海中进发,由于会的武功太多,竟不知该如何出手,每种道理都是对的,左脑右脑相互辩论,出手越发别扭。
左脑闪过一种兵家大忌,右脑闪过另一种兵家大忌,小脑亦是如此,都是兵家大忌,怎么有这么多忌讳?
李兆廷怎么没有忌讳?
李兆廷出手为何如此流畅?
还是那句话,白衣仙子学识远在厉胜男之上,但厉胜男能做圣女,白衣仙子只能做候补,还是末位候补。
她的脑子太聪明。
聪明人容易想太多。
想太多容易干扰出手。
尤其是在生死搏杀的时刻。
再怎么聪明的大脑,也无法在这种时刻胡思乱想,只能依靠武感。
我的感觉告诉我!
我的经验告诉我!
我的勇气告诉我!
唯独没有“我的脑子告诉我”!
李兆廷没给她动脑子的时间。
这么说不太准确。
李兆廷给了她一半时间。
动脑只能动一半,刚想出来,李兆廷立刻变招,只能继续思索,精力全用于思考问题,不免会露出破绽。
如果李兆廷有坏心思,至少有七次机会封住白衣仙子穴位,把她摆成十八种姿势,她没有任何反抗能力。
白衣仙子眼睁睁看着李兆廷左手指尖划过面颊,却没有摘去面巾,玉箫划过抹额,却只摘走束发的珠花。
身形交错时,李兆廷在她肋下穴位轻轻一点,摆出葵花点穴手的姿态,没用真气,一沾即走,
一触即退。
“啪嗒!”
白衣仙子主动后退七步。
“李兆廷,你赢了!”
“不继续打吗?”
“打不过你,何必自取其辱。”
“我没有侮辱仙子的意思。”
“李兆廷,你何必悍悍作态,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的眼神早就出卖了你,贪花好色的猪蹄子。”
“仙子,说话办事要讲道理,如果我对你没有任何心思,是在侮辱你,说你丑如无盐,没有半点女人味。”
“放屁!混蛋!大混蛋!”
白衣仙子恨恨的骂了两句。
平日里,她是大家闺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轻轻柔柔的,似乎一阵风就可以吹倒,吃饭只吃小半碗,走路都是小碎步,说话轻柔,举止优雅。
唯有戴上面纱的时候,可以展露出少女应有的活泼,偶尔可以小叛逆,痛骂几句脏话,发泄心中的郁闷。
“骂人”不是什么好事,却永远有值得存在的理由,无论是谁,痛痛快快的骂过一个自己痛恨的人,总是会觉得全身舒畅、心情愉快,就好象便秘多日后肠胃畅通,痛快的一泻千里。
白衣仙子就有这种感觉。
摘下面纱是温柔的大家闺秀。
戴上面纱不介意做市井泼妇。
这般反差,更显得魅力十足。
“众所周知,我是风流浪子,不是正人君子,君子可以不看你,浪子一定要看你,你听说过弓帮内乱吗?”
“这和弓帮有什么关系?”
“巧帮内乱的起因,就是一条自信美貌的毒蛇,由爱生恨的故事!”
“我没有康敏那么自恋。”
“难道仙子不如康敏美貌?”
“我年轻。”
白衣仙子一句话结束辩论。
美人最大的优势就是年轻。
这是无与伦比的优势。
就算甄姬转世,褒姒重生,喊她们一声老太婆,肯定会暴跳如雷。
就象男人总是会在乎耐力,没有任何一个女人不在乎自己的容貌。
就连尼姑也不例外。
灭绝师太偶尔也会化化妆,她真的不是老太太,更不是容嬷,是姿容不错的美人,就是眉毛有些难看。
败给李兆廷,白衣仙子没心思与李兆廷逗闷子,转身离开,李兆廷主动开口喊住她:“仙子——且慢!”
本想说“仙子请留步”,转而觉得这话不吉利,把留步换成且慢。
白衣仙子不知这些弯弯绕,但听到李兆廷的话,主动停下了脚步。
“你还有什么事?”
“仙子的武功很杂,也很精通,招数衔接非常完美,但是,如果仙子坚持博学之路,武道潜力必然耗尽。”
“为什么?”
“因为你只是学的多,学的杂,远远没到化繁为简的程度,最大的破绽是你的大脑,你的脑子太聪明了。”
“聪明难道是坏事?”
“聪明不是坏事,聪明过度就是大大地坏事,方才咱们贴身近战,你之所以打不过我,是因为想得太多。”
“有什么解决之法?”
“专门修行某种绝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