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甩出一枚手里剑,补掉倒地昏死的恶徒。
当踏入铁门内后,难以言喻的气味便涌入鼻腔。但对于宇智波池泉或橘次郎来说,这种气味还能接受,比尸臭味稍好一点。
橘次郎往上蹦跶了一下,猫爪往墙上一按。
“啪”的一声,灯打开了。
漆黑的密室一片白昼。
但也似乎是突然开了灯的缘故,“稀里哗啦”的一阵阵铁链拖动声便不绝于耳,铁笼与铁笼之间的轻微碰撞声更是不断响起。
放眼望去。
便见这舞厅的地下密室中堆迭着一个又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笼子,每个铁笼子的空间并不大,一个成年人钻进去的话,可能会觉得十分拘束,但未成年人钻出去就刚刚好。
甚至,还能有多馀的空间用来放置“食盆”、“便盂”。
有些看着稍大点的铁笼子,挤进两个身材瘦弱的未成年人,都不是什么问题。
而这
并非是一种幻想的比喻,而是宇智波池泉这一双眼睛,所亲眼见到的画面!
当静音小心翼翼地背着纲手也走进来之后。
静音整个人都呆愣在了原地。
视线中——
只见一个个衣不蔽体、神色萎靡、年龄大概在5~14岁左右的孩子,全部都神情惊慌地被关在一个个布满锈迹的铁笼子内。
他们有男有女,唯二的共同点就是年龄都很小,以及五官都比寻常同龄人要精致些许。
他们全都不断往笼子的角落里挤,似乎是生怕被人从铁笼子中揪出来一样。
也许对于这些孩子来说,被揪出来的下场,比被关在笼子里还要更加凄惨。
而空气中弥漫的难以言喻的臭味,是铁笼子内有些没盖好的“便盂”所散发出来的味道,这些味道稍多一点,就变得得十分的冲鼻。
不仅仅是静音看呆了,纲手同样也是如此。
地下密室内没有鲜血,纲手已经敢睁眼了。
可她却发现眼前的画面比满街都是鲜血的画面,显得更具冲击力。
也更让她有些难以接受。
宇智波池泉的声音,在这一刻也幽幽响起,似乎在耐心解答着纲手和静音这一对师徒二人脑海中同时冒出的疑惑:“他们大部分是来自火之国各地的战争孤儿,是被人贩子强行抓走,然后转手卖给这个舞厅老板的。”
“看到他们比寻常同龄人长得要好看些许的面孔的那一刻,你们应该能猜得出来,他们的在这种地方,会被那群恶徒当作是什么吧?”
“身为医疗忍者的你们应该更清楚,这种身体尚未发育的孩子一旦落入了那群衣冠禽兽手里,他们只有‘痛苦死亡’这个悲惨下场吧?”
听到这里,呆愣在原地的静音瞳孔微微一颤。
她也能明显感受到,后背的纲手大人在情绪波动之下,不由自主地紧抓着自己的肩膀。
好痛
可静音却感觉自己肩膀上差点要被纲手大人捏到骨裂的疼痛,远远不及铁笼中的群孩子对未来的迷茫绝望与痛苦。
“这只是忍界之‘恶’的冰山一角。”
宇智波池泉缓缓蹲了下来,他手掌轻轻握住一个铁笼上紧紧扣死的铁锁,不到两秒钟,铁锁便化作铁水滴落在地面上。
他将铁笼的门打开了,双眸呈现出猩红的三勾玉,直勾勾地凝视着笼中的一个小女孩。
这双极为特殊的眼睛吸引了小女孩的注意。
“睡一觉吧,睡醒了,一切就都会好起来的。”
衣不蔽体的小女孩脸上惊恐的神情逐渐褪去,瞪大的双眼也不受控制地缓缓闭合起来,整个人轻轻靠在铁笼上,直接睡着了过去。
微微响起的轻鼾声和嘴角带着的一丝笑容,说明她在倾刻间便进入了一个美妙的梦境。
一个由三勾玉写轮眼编织而出的幻术梦境。
宇智波池泉将她抱了出来,用铁笼内的薄被子将她衣不蔽体的身子包裹得严严实实的。
在将她轻轻放在地上后,宇智波池泉再说道:“也许,你已经知道我为什么能这么确定被我杀死的人里面,没有一个是无辜人吧?”
纲手十分罕见的沉默了。
她也算经历了第二次忍界大战的木叶忍者
她自认为自己已经见识过足够多的罪恶了。
然而,此时此刻映入她眼帘的一切,却十分冲击纲手的世界观。
而这一切的恶,就是在短册街里面发生的。
而身为三忍之一的纲手姬的自己,明明在短册街生活了这么多年,却完全没察觉到眼皮子底下的罪恶,已经扭曲失控到这种程度。
或者说
沉浸于赌博乐趣,不断逃避现实,疯狂放纵的自己,是根本不会在意这些事的。
否则,只要花点心思挖一挖的话,恐怕短册街内的罪恶,轻而易举就能挖出许多出来。
纲手的沉默不知持续了多久,她眼睁睁看着宇智波池泉将一个又一个孩子从笼中抱出。
她没想到这个杀人如麻的宇智波小鬼,在这种时候动作居然能这么的轻柔。
而那只会说人话且话很多的忍猫,此刻也是一语不发,帮着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