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疑似乐器的脆响划破了清晨的天际。
就像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击碎了营地的宁静晨曦。
声音穿透薄薄的晨雾,带着一种与旷野孤寂截然不同的喧嚣喜庆,
清晰地钻进每一顶温暖的帐篷。
帐篷帘子被纷纷撩开。
最先探出身的是阿黛珊。
她昨夜显然未曾安眠,眼下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淡青,
但那冰雕玉琢般的容颜在清冷的晨光中反而更显出一种拒人千里的冷艳。
她只披着一件霜色薄袄,勾勒出高挑丰满成熟的身形,乌黑的长发带着刚睡醒的蓬松随意披散着,几缕垂在紧抿的唇角边。
她目光如刃,冷冷地投向声音传来的小镇方向,
仿佛要用视线将那扰人清梦的喧嚣冻结。
紧接着是古丽。
她伸了个懒腰,饱满的胸脯在贴身小衣下勾勒出惊心动魄的弧度,
随着动作微微颤动,充满了草原野性的生命力。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浓密的长睫扑闪着,红润的唇瓣微微嘟起,带着未散的慵懒风情:
“大清早的,什么动静呀?”
她麦色的肌肤在晨光下泛着健康的光泽,宽松的裘皮外套随意搭在肩上,
露出圆润的肩头和一段紧致的小蛮腰。
莎娜也钻了出来,她显然更细致些,虽在野外,发髻也打理得一丝不乱,只用一根简单的银簪固定。
她穿着藕荷色的窄袖襦裙,领口微敞,
露出一截天鹅般优雅的颈项和若隐若现的锁骨。
听到动静,她眼中先是闪过一丝警惕,待看清来人阵仗,
将那不堪一握的蜂腰和浑圆挺翘的臀线收束得更加分明。
最后闪出的是一抹烈焰般的红影——焰姬。
她性格似乎最为跳脱,只裹了一件火红的薄纱寝衣就冲了出来,
赤着雪白的双足踩在微凉的草地上。
那薄纱根本遮掩不住内里玲珑有致的曲线,
饱满的胸脯,纤细的腰肢,修长笔直的双腿,在晨光薄雾中影影绰绰,
火辣得令人不敢直视。
她杏眼圆睁,充满了好奇和兴奋:“嚯!好热闹!是来迎接爷的队伍吗?”
几位绝色美人姿态各异,或冷艳,或慵懒,或温婉,或火辣,
带着晨起特有的娇憨妩媚,瞬间点亮了荒凉的营地。
她们的目光都聚焦在同一处——官道上那支敲锣打鼓、人数众多的队伍。
队伍渐近,为首之人身着青色官服,气度沉稳,身旁几位长者穿着厚实的棉袄,满脸恭敬。
外围警戒的卫兵上前阻拦,一番交涉后,
为首的官员躬身行礼,声音清晰地传来。
紧接着,一个卫兵快步跑到营地中央那顶最奢华的帐篷外,清了清嗓子,提高了声音:
“启禀总督大人!山下小镇府衙闻讯,特带领本地百余边民,恭请大人移步镇上享用早膳,以尽地主之谊!”
话音刚落,贾璘帐篷厚重的帘子便被一只大手掀开。
贾璘神清气爽地走了出来,玄色锦袍衬得他身姿挺拔,气度矜贵。
他脸上带着一丝了然又玩味的笑意,显然早已料到会有此等“扰民”之事。
然而,比他更快一步的,是一个娇软依人的身影。
月珠几乎是紧贴着贾璘的身侧钻了出来。
她显然刚刚梳洗打扮过,换上了一身簇新的鹅黄色撒花襦裙,衬得她肌肤胜雪,俏丽无双。
发髻精心绾起,插着一支小巧的珍珠步摇,随着她轻快的动作微微晃动。
但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眼角眉梢那股化不开的浓郁春情与慵懒餍足——那是昨夜承欢后的最佳证明。
她脸颊绯红,双眸含水,看向贾璘时眼波流转,情意绵绵,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一人。
她故意没有披外袍,单薄的襦裙完美勾勒出少女初绽的玲珑曲线,
那纤细的腰肢和微微起伏的胸线,无声地宣告着昨夜的旖旎与今日的殊宠。
“爷…”月珠的声音又软又糯,带着点恰到好处的撒娇意味,
她自然而然地挽住了贾璘的手臂,半个身子都依偎过去,
“您瞧,镇上的人都来请您了呢。”
她说话时,目光扫过刚刚聚拢过来的阿黛珊、古丽、莎娜和焰姬,
那眼神里充满了胜利者的炫耀和独占欲,仿佛在说:
昨夜是我,此刻在爷身边的,依然是我。
阿黛珊的目光在月珠那依偎的姿态和媚态横生的脸上飞快地扫过,
冰冷的眸底闪过一丝几不可查的刺痛,随即被她强行压下,
只剩下更深的寒意,下颌线绷得紧紧的。
古丽撇了撇嘴,看着月珠那副恨不得挂在爷身上的样子,
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同样傲人的身段,挺了挺胸脯,
带着几分不服气的娇嗔哼了一声。
莎娜脸上的温婉笑意不变,但眼神深处闪过一丝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