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与他相遇时,分明只说自己只知道一些资金往来,却从未提及已掌握如此确凿的证据!更未曾透露半分,他竟是苏父早年布下的一枚暗桩!
他此举细究起来并无不妥,关键的证据是要呈给陛下的。
但是一想到他或许和苏府以及苏和卿有更深的关系,沉砚白就觉得如鲠在喉。
假以时日处置柳明成功,纪应完全可以凭借这一功绩在朝廷上获得一席之地,若是到那个时候,和卿还会象现在一样,目光中只有自己吗?
无数个念头在电光火石间闪过脑海,每一个都让他心绪难平。
他有心立刻找纪应问个清楚明白,但残存的理智死死压住了这股冲动。
陛下正在御前,此刻绝非追问的时机。他只能将所有的惊疑、审视与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尽数压下,维持着表面上的波澜不惊,如同最忠诚的臣子,静静等待着天子的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