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和他一样身份的人是上等人,其他不如他的就都是下等人。对他来讲,下等人就是可以被他随意践踏和欺辱的垃圾。而下等女人,就是垃圾中的垃圾。
——这句话,还是当初他第一次见到裴绩时,从他口中亲口说出来的。
不过,这也好像只是以前的裴绩了。现在的裴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突然间改过自新了。好像被人调教了一般,之前那些言论也都突然间不说了。不骂脏话,连他最爱的烟也不抽了。
就如同当时裴绩把卡给他时,对他说的那句话一样——“你拿去吧,反正,这张卡……我现在也用不到了。”
纪连不知道裴绩身上发生了什么,当然,他也不感兴趣。
如今,他只是十分不习惯同样坐在沙发上,而裴绩轻浮地朝自己凑近过来的举动。特别是那张脸,离得太近了。
于是纪连伸出手,指尖略有嫌恶地将眼前那张漂亮的脸蛋推开。脑海中突然浮现出昨天晚上自己离开前,被他扔进垃圾桶的那一张svip金卡。与此同时,嘴角抽搐一瞬。
“被、被我……扔了。”
“扔了?!”
裴绩听后,眉毛剧烈抖动一瞬,手指颤动,像不敢置信一般:“你怎么敢扔了?那张卡里面,余额可还有好几千万呢。”
不过,他紧接着就把这一件事抛之脑后了。像想起什么,眉毛再次动了一会儿,然后一脸揶揄地看向纪连:“难道是……昨天晚上在会所里……玩的不够尽兴?”
事情的起因,就是当时纪连再次找到裴绩,将女友与自己感情日渐疏远的事情,还有他心中的苦恼,全告诉了裴绩。
当然,纪连没说自己的隐疾,更没说珈音爱在做那什么事情时羞辱自己的事。他只是对裴绩说了,珈音对自己忽冷忽热。
当时,裴绩听说,直接怒而从钱包中掏出那一张卡来给他。让他去会所中好好消费一通,见惯了其他女人,自然就能对他的女朋友怯魅了。
不过,裴绩自然想象不到,纪连拿了他的卡之后却不是去找女人,而是去找了男人。更没想到纪连还不是给自己找,而是给他女朋友找。
“是、是……啊……”
纪连有些磕磕巴巴地回答,眼神躲闪。既然裴绩已经不再这件事情上多追究了,如今,纪连也懒得再与他补充昨天晚上发生的一些细节。
就当裴绩看起来意兴阑珊,一边时不时看一眼学生会会议室的前端,一边还要再说些什么时。
就在这时候,附近原先正在与朋友一起玩着打抱枕游戏的纪亚,在往后退的过程中,手背处不知划到了什么尖锐的东西。
下一秒,手背立即被划开一道红痕,血珠从手背中溢出来。
此时,纪亚玩疯了没在意。
可是却在同一时间,纪连的手背上,也同时在一个位置上,出现一道一模一样的血痕。
纪连脸色霎时间僵住,而就在这时候,他立马迅疾做出反应,伸手盖在了自己那只往正外泛着血珠的手上。
就好像那样的事情,他已经习以为常,在生活中发生过无数遍一样。
同时看向面前的裴绩,幸好他刚才一直注意看着前面,原本那属于学生会会长的那一个空座位,时不时扭过头去看一眼。
而就在刚才,裴绩与他说话时,他手背受伤的同一刹那,就是裴绩刚好把头扭过去,看向会议室最前端那个空座位的时候。
裴绩又把头扭过来:“你说,会长她大概什么时候会过来?”
在整个斯德蒂尔亚贵族学院中,学生会拥有很大的权利。几乎占据全部权利的90%以上。而整个斯德蒂尔亚贵族学院中——学生会会长,则无疑是这一座贵族学院的统治者。
在这里,就连学校最高层的领导,甚至学生的父母,来到这座学院,也依旧没有话语权。而这座学院中,几乎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权利,都掌握在学生会会长的手里。而学生会会长,则会将她手中掌握的大概百分之十的权利,均摊给学生会中其余的众位成员。
纪连突然想起来了,那位能把裴绩从曾经的恶劣调教成如今这幅样子的人是谁了。就和让他如今露出的这幅好像狗见了骨头一样热切神情的人一样——就是如今那位贵族学院中新上任的学生会会长。
据说,她是如今在斯德蒂尔亚贵族学院几千年的历史中,唯一一个担任学生会会长职务的女性。
听说,她的性格就和学生会中任何一名成员的一样,凉薄、残酷、恶劣、唯我独尊。甚至,比任何一个人都有过之而无不及。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能担任这一届学生会会长的职务。
作为新上任的学生会会长,这名女性会长新官上任三把火,直接对着整个学生会,来了一次大幅度的裁员和校内改革。这在当时,据说可是闹得沸沸扬扬。不过这一切,据说都是发生在他入学斯德蒂尔亚之前了。
纪连陷入沉思。
听说,当时这位女性会长,是以极端残忍且毫不留情的手段,将上一任蝉联了四年学生会会长拉下学生会会长的宝座的。且前一任会长,自从被她拉下会长的人位置后,直接一蹶不振。时至今日,还在医院中的svip病房里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