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是洪兴月底交数的日子,也是靓坤当龙头后的第一次“大朝会”。
按规矩,所有草鞋以上的成员都得到场。
张昊来得早,坐在肥佬黎身后——大佬b死了,陈浩南退隐,现在洪兴里,还真没人能跟他拌嘴。
洪兴十二个揸fit人,除了失踪的大佬b,全都到齐了。
基哥一看见张昊,就凑过来拍他的肩膀,声音洪亮:“阿昊,你这次可太威风了!”
“乌鸦都失踪两天了,怕是在海里喂鱼呢!”
“你现在还是个草鞋,太委屈了!”
肥佬黎笑着帮腔:“基哥你就别操心了,陈浩南退隐,今年红棍的名额,肯定是阿昊的。”
其他揸fit人纷纷点头——这几年洪兴的风头全在陈浩南身上,现在他因为“勾二嫂”的事躲起来开小酒吧,红棍的位置,自然该轮到干掉乌鸦的张昊。
韩宾端着茶杯走过来,脸上带着温和的笑:“阿昊,我最近一直在关注你。
“江湖上的事就不说了,你做生意也很有头脑啊。”
“有空私下聊聊?”
张昊站起身,跟他碰了碰杯:“好啊宾哥,有空一起饮茶。”
他对韩宾向来有几分敬佩——原时间线里,洪兴死的死、叛的叛,差点跌成三流社团,是韩宾接手龙头后力挽狂澜,把生意做遍东南亚,硬生生把洪兴拉回顶尖社团的位置。
而且韩宾对十三妹的痴情,也让他愿意多交这个朋友。
“好了,人都到齐了吗?”
靓坤的沙哑嗓音突然传来,他穿着件花衬衫,领口敞着,带着傻强大摇大摆地走进来,直接坐在最中间的龙头位上。
巴基故意提高声音:“靓坤,这是你第一次当龙头主持会议,大佬b都没来,是不给你面子啊!”
他在洪兴十二个堂口里实力靠前,向来不怕事,就想看看靓坤的反应。
可靓坤只是点了点头,脸上没什么表情,反而让巴基有些意外。
“耀哥,跟大家说说大佬b的事。”靓坤靠在椅背上,掏出烟盒扔给陈耀。
陈耀站起身,清了清嗓子:“各位兄弟,昨晚大佬b全家被人活埋在郊外了。”
“今天早上,尸体被路过的市民发现,差佬已经立案了。”
“现在咱们先商讨一下大佬b的身后事。”
这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看向靓坤——整个港岛,谁不知道大佬b和靓坤仇最深?现在大佬b全家惨死,傻子都能猜到是谁干的。
靓坤却慢悠悠地掏出打火机,“啪”地点燃烟,既不承认也不否认——这种时候,越解释越象掩饰。
陈耀见状,只好继续说:“首先是葬礼,大佬b好歹是洪兴的揸fit人,排场不能小。”
所有人都点头——不管怎么说,同社团的兄弟,葬礼得办得体面。
“好,这个议题通过。”陈耀顿了顿,又说,“接下来是调查凶手,谁愿意帮社团查这件事?”
话音刚落,所有人都低下头——谁想蹚这浑水?明摆着是靓坤干的,查下去就是跟龙头作对。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吵闹声:
“放开我!让我进去!”
“你们这群扑街!”
“外面吵什么?”靓坤皱着眉,指尖的烟抖了抖烟灰。
很快,两个小弟架着陈浩南进来——他头发乱糟糟的,衬衫被扯破,脸上还沾着泥。
“靓坤,我大佬是你杀的!”陈浩南挣脱小弟,眼神象要喷火,死死盯着靓坤。
“话可不能乱讲。”靓坤凑到他跟前,烟味喷在他脸上,“有证据吗?没证据,我治你以下犯上。”
陈浩南死死回瞪——证据没有,但他心里比谁都清楚。
“行了阿南。”巴基连忙打圆场,拉着陈浩南的骼膊,“你刚丧了大佬,伤心过度,先下去歇歇。”
“给基哥个面子。”靓坤挥挥手,傻强立马上前,架着陈浩南往外拖。
临走前,陈浩南回头瞪着靓坤,眼里的凶光象要吃人。
张昊在心里冷笑——陈浩南这是铁了心要报仇。
也好,靓坤太疯,什么毒生意都敢碰,以前一起赚钱还能忍,现在他成了龙头,迟早要拉自己下水。
靓坤必须死。
被这么一闹,没人再提查大佬b死因的事。
陈耀清了清嗓子,拿起帐本:“张昊,该你交数了。”
张昊冷冷瞥了他一眼,从包里掏出支票,拍在桌上。
陈耀拿起支票核对,指尖微微发颤,然后冲靓坤点头。
靓坤站起身,双手撑着桌子:“张昊是洪兴草鞋,这几年在北角够拼——办拳赛、做掉乌鸦,早够资格扎职红棍了。”
“谁同意?谁反对?”
话音刚落,揸fit人们纷纷举手:“我同意!”“阿昊够格!”
洪兴早该让年轻人上位,张昊的本事有目共睹。
“好!”靓坤笑了,“年底去洪兴总堂,给阿昊办扎职仪式!”
众人都愣了——总堂扎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