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家园都将不复存在!今日,我沈砚之与大家一同出征,驰援望粮城,死守粮仓!愿随我一战者,随我出发!”
“死守粮仓!绝不退缩!”士兵们齐声呐喊,声音震耳欲聋。
沈砚之双腿一夹马腹,率先冲出,三千骑兵紧随其后,马蹄扬起漫天尘土,朝着东北方向疾驰而去。
望着远去的骑兵背影,苏景渊站在城楼上,心中五味杂陈。他转身对身旁的副将道:“传令下去,加强城防,紧闭城门,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入。同时,密切关注城外动向,一旦发现北漠主力,立刻禀报。”
“是!”副将躬身领命。
苏景渊的目光再次投向远方,心中默默祈祷:砚之,一定要平安归来。秦岳兄,一定要守住西境。
与此同时,西境隘口。
这里是大靖西境与蛮族部落的天然分界线,两侧是高耸入云的山脉,中间只有一条狭窄的通道,易守难攻。秦岳身披鎏金重甲,手持一柄重剑,站在隘口的城墙上,目光如炬地盯着城下密密麻麻的蛮族士兵。
蛮族士兵个个身材高大,身披兽皮,手持弯刀和简陋的长矛,脸上涂着五颜六色的油彩,口中发出阵阵嘶吼,如同野兽一般。他们的进攻方式极为凶悍,一波又一波地朝着隘口冲来,哪怕前面的人倒下,后面的人也毫无畏惧,依旧疯狂冲锋。
“放箭!”秦岳一声令下,城墙上的弓箭手纷纷放箭,箭矢如密雨般射向城下,蛮族士兵纷纷中箭倒地,但很快又有更多的人冲了上来。
“将军,蛮族兵力太多了,我们的箭矢快用完了!”一名校尉焦急地喊道。
秦岳面色凝重,他麾下共有五千守军,如今已经伤亡了一千多人,而蛮族的兵力至少有一万五千人,且依旧源源不断地从山脉另一侧涌来。更让他头疼的是,蛮族士兵似乎对隘口的防御工事了如指掌,每次进攻都能精准地找到防御薄弱之处。
“守住!无论如何都要守住!”秦岳挥舞着重剑,斩杀了一名爬上城墙的蛮族士兵,“苏将军和沈将军已经分兵支援,我们只需再坚守三日,援军就会赶到!”
士兵们闻言,士气大振,纷纷握紧手中的武器,奋力抵抗。但蛮族的进攻实在太过猛烈,城墙上的缺口越来越多,秦岳不得不亲自上阵,在缺口处与蛮族士兵厮杀,身上的铠甲早已被鲜血染红。
就在秦岳奋力厮杀之际,一名亲兵突然凑到他耳边,低声道:“将军,方才发现一名士兵形迹可疑,他在城墙上不断张望,还偷偷摸摸地往城下扔东西,似乎是在传递消息。”
秦岳心中一凛:“人呢?”
“已经被我们拿下,关押在城下的营帐中。”
“带我去看看。”秦岳交代身边的校尉暂时指挥,跟着亲兵快步走下城墙,来到营帐中。
营帐内,一名年轻的士兵被绑在柱子上,神色慌张,脸上还残留着未擦干净的油彩。看到秦岳进来,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秦岳走到他面前,目光锐利如刀:“你是什么人?为何要向蛮族传递消息?”
年轻士兵低下头,不敢与秦岳对视,声音颤抖:“将军,我……我没有……”
“没有?”秦岳冷笑一声,从旁边拿起一枚刚刚从他身上搜出的信物,那是一枚蛮族部落特有的兽牙吊坠,“这是什么?你一个大靖士兵,身上为何会有蛮族的信物?”
年轻士兵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秦岳上前一步,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厉声喝道:“说!是谁派你来的?你向蛮族传递了什么消息?”
在秦岳的逼问下,年轻士兵终于崩溃了,哭喊道:“将军,我错了!我是被人收买的!是……是永安城的粮官王大人,他让我在城墙上观察防御部署,然后偷偷传递给蛮族……他说,只要蛮族攻破隘口,就会保我富贵……”
“王大人?”秦岳瞳孔骤缩。粮官王坤,是南境的老官员,负责粮草调配,没想到竟然是内奸!难怪蛮族对隘口的防御了如指掌,难怪他们的进攻如此精准!
“他还让你传递了什么消息?”秦岳的声音冰冷。
“他……他让我告诉蛮族,隘口西侧的防御最薄弱,而且我们的箭矢只够支撑一日……还让我告知他们,苏将军和沈将军可能会分兵支援,让他们加快进攻速度……”
秦岳心中一沉,一拳砸在旁边的桌子上,桌子瞬间碎裂。这个王坤,竟然将如此重要的军情泄露给蛮族,若不是及时发现,隘口恐怕早已失守!
“把他拉下去,严加看管,等战事结束后再处置。”秦岳冷冷下令,随后立刻走出营帐,对身边的亲兵道,“传令下去,立刻调整防御部署,重点加固西侧城墙。另外,派人快马加鞭赶往永安城,告知苏将军,粮官王坤是内奸,让他立刻将王坤控制起来,防止他泄露更多军情!”
“是!”亲兵领命,立刻转身离去。
秦岳重新登上城墙,望着城下依旧疯狂进攻的蛮族士兵,心中怒火中烧。内奸泄密,让西境隘口的处境更加艰难,但他没有时间愤怒,只能咬紧牙关,率领士兵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