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鼎在电话中的话说得极重。
王文铎在应了一声“我马上了解情况”后,便结束了与连鼎的通话。
靠在椅背上,王文铎脸色极度阴沉,点燃一支烟后,还是拿起电话给沉雨泽打了过去。
“你在哪儿?”
沉雨泽看见是王文铎的电话后,心里其实是不想接的,因为她知道自己做的这件事有多过分,也清楚地知道这件事会产生怎样的后果。
但想到王文铎也是好心,想把包村包户的重任放在自己身上,叹了口气,沉雨泽还是接通了电话。
“我在市委,准备回区里!”
王文铎压抑着心头的怒火,厉声呵斥:
“赶紧回来!”
一个小时后,沉雨泽低着头坐在王文铎办公室的沙发上。
“沉部长,我想请问,请问你一下,你今天到底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在市委常委会已经决议通过,就只差公示、通知的时候,你要来这么一出!”
“你是想打谁的脸,我的?老区区委?还是市委的脸!”
王文铎站在沉雨泽身前,丝毫没有给沉雨泽留任何面子。
沉雨泽没有说话,眼圈含泪,满脸都是委屈。
“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做!”
“你知道这么做的后果吗?”
“你知道市委常委会通过的决议意味着什么吗?”
“你是在把党纪国法当儿戏吗?”
“你以为你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吗?”
“组织不是给你家开的,还轮不到你任性,轮不到你胡来!”
沉雨泽倔强地压制着心中的委屈,不让泪水留下来。
“你还委屈上了?”
“你做这件事之前,有考虑过后果吗?”
“现在委屈有什么用!”
沉雨泽红着眼框,仰起头看着王文铎,厉声嘶吼道:
“你凭什么,你凭什么这么说我,这一切是我想的吗?”
“是我让你去和市委领导说担任副书记吗?”
“是我愿意看到现在这样吗?”
“”
从开始嘶吼到后来的啜泣,再后来,王文铎也听不清沉雨泽在说什么。
王文铎挠了挠头,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把话说得太重了,毕竟对方也只是个女同志。
但转念一想,是她做出这些事情在先,自己说两句还不行了?
叹了口气,王文铎从桌上拿起整包的抽纸扔给沉雨泽:
“擦擦,让别人看见了还以为怎么回事呢!”
沉雨泽倔强地看了一眼王文铎,擦干了脸上泪痕。
“说说吧,到底什么情况,你是受到谁的威胁了吗?”
“还是说,有人不希望你”
不等王文铎把话说完,一通发泄后,心情通畅很多的沉雨泽脸上再次挂起冰霜。
“王书记,这件事是我自己的原因,我也会向市委说明问题,为了照顾市委的面子,我可以辞职!”
此话一出,王文铎满脸惊愕。
“不是,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沉雨泽站起身,语气很冷地回了一句:
“就不需要王书记操心了!”
说罢,沉雨泽踩着小皮鞋就往外走,可刚还没迈出去几步,就听到外面一阵嘈杂:
“操,我看谁再动我一下!”
“你们区委书记王文铎是在这个屋是吧!”
“别碰我!”
沉雨泽听到这个声音脸色大变。
办公室房门被人踹开:
“我踏马说了,别碰我!”
“不然全瘠薄给你们开除了!”
王文铎看着门口一阵拉扯的人群,眉头紧皱。
“书,书记,他硬闯!”
党委办的一个小伙儿看着面带怒色的王文铎,讪笑两声解释着。
“没事儿,你们先出去吧!”
“唉!”
“你就是王文铎啊!”
“于铭,你来干什么,有什么”
沉雨泽显然是认识眼前的青年的,看见对方后立刻指责两句。
于铭斜眼看了一眼沉雨泽,接着极为不屑地回怼道:
“操,你踏马先别跟我说话,等回家咱俩再好好聊!”
被松开的于铭稍微整理一下衣服,接着极其无礼地指着王文铎问道。
“你是谁?”
于铭一怔,发现王文铎根本不认识自己,于是嘴角带着嘲讽的笑意,嘴里不干不净地回道:
“呵呵,操,你想睡我马子,居然不知道我是谁?”
这话一出,王文铎和沉雨泽两人脸色一变。
“于铭,我们回去说行吗?”
沉雨泽气得浑身发抖,伸手准备将于铭拉走。
但于铭今天过来就是想把事情搞大,自然是不会给沉雨泽这个机会的。
“你闭嘴,咋地,你就这么痒啊,我给你用手扣扣呗?”
于铭说话极其肮脏。
“于铭,你能不能给我留点脸!”
沉雨泽只觉得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