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过崖上。
身形腾挪,剑光流转,令狐冲正在专心练剑。
自从半月前得遇太师叔并被传授独孤九剑,他觉得自己的生活又有了方向。
可自前天太师叔被八师弟发现后,就隐遁不出,不再和自己相见。
这让令狐冲好生郁闷,只能练剑。
“哈哈哈,令狐兄好雅兴!田某来陪令狐兄练上一练!”
豪迈的声音传来,一道身影直扑令狐冲。
待看出来人是谁,令狐冲大喝一声“田兄来的正好!”便挥剑迎上。
刀剑相交,眨眼间已是交手数十回合。
田伯光越打越心惊。
他每每出招仿佛都在令狐冲的意料之中,他以快刀闻名江湖,可令狐冲的每一剑好似都比他更快,他一刀挥出令狐冲的剑已经等在了那里,直击他这一招的薄弱之处,仿佛他的每一招都在对方的意料之中。
若不是仗着自己是一流,令狐冲是二流,境界不如自己,内力不如自己,田伯光敢肯定他早就已经落败。
又过了百十招,田伯光一个后跃跳出战局,把刀往腰间一插,嚷嚷道:“不打了不打了,跟你打架太过憋屈!”
走到上崖的小路旁边,挑起两大坛酒又走了回来。
一坛五十斤两坛酒水整整一百斤。
“知道令狐兄好酒,田某特意带了好酒来看你,尝尝?”
令狐冲回剑于鞘,刚才的切磋是他这几个月来最畅快的一次,心中郁闷稍解,看到酒,更是变得大好,尤其是看到酒坛上贴着的‘谪仙酒楼’的名字,更是想不到其他。
对田伯光抱了抱拳:“这酒可贵的很,倒是让田兄破费了。”
田伯光笑道:“你我二人不打不相识,两坛酒算得什么?
不过为了让这两坛酒更好喝,田某把他谪仙酒楼剩下的两百多坛酒都砸了,如此一来这酒是不是更好喝?”
“哈哈哈,是极是极,田兄说的太对了!”
几句话,称兄道弟的两人已经坐在一块大石上开始推杯换盏,酒酣耳热之际谁都没注意到思过崖上已经站了一群人正冷眼看着他们。
啪啪啪
掌声响起,一大坛酒已经下了一多半,两个醉的眼睛都快睁不开的人终于看到了远处抱着骼膊似笑非笑的岳灵珊和她身后那群眼中满是鄙夷的华山弟子。
“少,少掌门。”
令狐冲大着舌头想起身,可腿软的根本起不来。
“岳,岳灵珊,你,你怎么没去长安。”
田伯光迟钝的脑子还在纠结岳灵珊怎么没有被他引去长安,就见手一挥。
“把他俩拖下山,田伯光砸烂四肢!”
一群华山弟子杀气腾腾的奔他们而来。
“小娘皮,你,你敢!”
田伯光伸手拔刀,刀是拔出来了,可喝酒喝的浑身绵软,根本用不上力。
他一句小娘皮,又让岳灵珊皱了眉:“把这该死的淫贼舌头割了牙敲碎!”
“少,少掌门,你,你饶了田兄,田兄本质不,不坏。”
这次不等岳灵珊说什么,到了二人近前的郑妍一脚踢在令狐冲后脑,让他晕了过去。
和一个师妹一人拖着令狐冲一条腿往外走,根本不管令狐冲会不会被磕死。
令狐冲那些师弟们纷纷转头,全都当做没有看见,没一个想为他说话的。
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各种作,早已耗光了大家对他的情分,今天目睹他和田伯光称兄道弟喝酒畅聊,再没一个人把他看成同门。
令狐冲被拖走,田伯光的惨叫响彻山巅。
不多时,五肢具碎,牙齿舌头消失不见的田伯光被拖到了令狐冲身边。
岳灵珊手一挥,让师兄师姐们拖着这两个东西去校场,自己在后面慢慢走着,并警剔着周边,防止某个老家伙突然蹿出来救人。
直到下了思过崖,都没有意外发生,让岳灵珊长舒口气。
她不确定自己会不会是风清扬的对手,同时也不想让师兄师姐们知道自己的真实实力。
不是觉得他们不可靠。
而是秘密这东西越少人知道越好。
师兄师姐们带着人已经走远,岳灵珊也想加速赶上。
忽然丁一传音提醒:“左前方通往山下的方向有人上来了。”
岳灵珊凝神细听,果然有声音,还是向着思过崖的方向来的。
“一群王八蛋,真把我华山当酒楼了?想来就来?”
岳灵珊跃到身旁大树上,瞪着人到来。
不管是什么人,来了就别想走了!
不多时,六个身影出现在远方。
“令狐冲肯定是个小白脸,小白脸尼姑才喜欢。”
“我说他是个大胖子,大胖子抱着暖和。”
“不对不对,肯定是瘦子,瘦子长得高,象我!”
六个二傻子,蹦蹦跳跳的往前走,一路走一路喧哗,不象是偷入华山派后山,更象是进了自家后花园。
看的岳灵珊咬牙切齿。
不过看到这六人的样子,她也知道这些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