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十八九个,锦衣、短打衣着各异,高矮胖瘦各不同,唯一相似的大概就是他们都相貌平平,不好看也不难看。
他们每个人的实力都不如灰衣老者,然而他们却能娴熟无比的组合出各种战阵,压制的灰衣老者只能防守,偶有反击,也是为了制造机会逃走。
灰衣人想逃,但破不开一套连着一套的战阵。
外面那群杂衣人,想杀灰衣人,但又怕他拼命带来不需要的伤亡。
于是,他们便始终压制着灰衣人,又压的不太紧,给灰衣人喘息的机会,又不让他跑出去。
灰衣人不傻,能看的出来,但他不敢拼命,他很了解这群人,他拼命,或许能拼掉几个人,但他肯定会死。
他只能带着这些人,边打边跑,希望能有转机出现。
他们打的不可谓不激烈,却除了受伤的闷哼和兵器的碰撞,没有其他一丝杂音,默契的让人害怕。
偶然一瞥,灰衣人看到了停在官道上的一辆马车两匹马。
围殴继续,灰衣人忽然变猛了很多,杂衣人的围攻节奏被打乱了一瞬,又立刻调整了回来,并悄悄降低了压制强度。
既然你要加大输出,那就让你加,我不跟你硬碰,我就耗死你!
突然,灰衣人手一扬,十数枚漆黑细针瞬间飞出。
然,前方的杂衣人对他的手段早有防备,不惊不慌,有人以兵刃相迎,有人跃起躲避,有人闪身一旁。
若仅仅如此,这次偷袭也会和之前多次一样,除了对战阵造成了一丝迟滞,没有取得任何多馀成果。
可这一次灰衣要的就是这一丝迟滞!
细针射出的瞬间,灰衣人也随着细针猛冲而出,完全不顾左右杀来的刀枪剑戟。
一掌拍出,跃起的杂衣人被拍飞数丈,手中长箫猛点,躲避细针的杂衣人被点爆了脑袋。
灰衣人也发出两声闷哼,一刀砍中了他的后背,一枪扎穿了他的右肩胛。
然他却理都不理还借力加快了速度,被前方阻路之人一剑刺穿了肚子的同时,他把阻路之人的脑袋拍进了胸膛。
至此,战阵暂破,灰衣人在再次被合围前冲上了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