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君临的晨光裹着一股节日前的躁动。红堡外的大道两侧,早已挂满了像征着王室坦格利安家族的黑底三头红龙纹章旗帜,风一吹,布料猎猎作响,就象是无数面小鼓在耳边轻敲。
街道两旁的商贩们支起摊位,有的卖着刚烤好的麦饼,有的摆着绣着龙纹的小摆件,甚至还有铁匠铺把打造到一半的剑挂出来当噱头,吆喝着“比武大会专用,斩铁如泥”,引得过往行人纷纷驻足。
戴蒙抱着雷妮拉站在红堡外的迎宾台上,银金色长发被风拂得贴在颈间,暗红锦袍的下摆扫过石阶。
怀里的小公主今日穿着一身淡蓝裙装,小手紧紧攥着他的一缕银发,嘴里含着个银制小奶嘴,时不时吐出来,对着空中的飞鸟咿呀叫两声,惹得旁边的爱玛忍不住笑:“这孩子,最近跟你待久了,连看飞鸟的眼神都跟你练剑时一样专注了。”
韦赛里斯站在迎宾队伍的中央,穿着深黑色礼服,胸前用玛瑙镶绣的三头红龙泛着亮光,正跟身旁的好友法务大臣奥托·海塔尔低声交谈。
见戴蒙抱着雷妮拉走来,他连忙迎上前:“小戴蒙,你可算来了。刚才布克威尔家的人已经到了旧城门外围,贾曼估计也快看到他们了,你多留意着点。”显然这位曾曾祖父“堂兄”私下也没少跟好友了解戴蒙的追随者们。
戴蒙点头,低头看了眼怀里的雷妮拉——这个小家伙正伸手去抓他腰间盖蕊小梅她们给他做的黑火剑穗,小脸上满是好奇。
无奈的戴蒙只好轻轻按住她的手,声音尽量放柔的哄着自己的小曾祖母:“别闹了乖,这可不是玩具。”
雷妮拉却不依,小嘴一瘪,眼泪差点掉下来,戴蒙只好无奈地把剑穗解下来,递到她手里,小家伙立刻破涕为笑,攥着穗子晃来晃去。
“还是你有办法。”爱玛走过来,帮雷妮拉理了理歪掉的裙摆,“早上我跟韦赛里斯哄了她半天,她都不肯穿这件裙子,结果你一抱,她就乖得象只小猫。”
戴蒙笑着摇头,目光扫向下方的迎接队伍一一暗刃卫队的黑袍队员们站成两列,腰间的短剑鞘泛着冷光,贾曼去了旧城门,现在正好要迎接从罗斯比路来的罗斯比家队伍,雷佛德·罗斯比也就自然地站在了钢铁门迎接队伍的队首,身姿挺拔,时不时跟身旁的卢卡斯·提利尔交代着什么;
另一边的金袍子们则穿着耀眼的金色铠甲,戴蒙·坦格利安站在他们中间,银金色短发在阳光下泛着光,正拿着个卷轴跟队员们核对名单,偶尔抬头跟雷佛德对视一眼,两人还会默契地颔首。
“黑袍配金袍,倒真象幅画。”韦赛里斯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语气里满是赞叹,“之前我还担心两队人会起摩擦,没想到因为你们两个戴蒙的关系,倒是比想象中和睦得多。”
戴蒙没说话,只是轻轻拍了拍雷妮拉的背。他知道,这份和睦可不止因为这几日的相处和首领血脉与“同名”的缘分一暗刃卫队的队员大多是他巡游七国时添加队伍的追随者,很多“元老”坦格利安相处过一段时间;
所以,两队人马自然也都懂自家老大之间的亲密关系,也都有着“守护君临”的职责,加之都熟悉或者仰慕对方的领袖,就更不会相互之间轻易生事。
不过就在这时,视线中城门外罗斯比路远处尽头传来一阵马蹄声。
雷佛德立刻抬手示意,暗刃卫队的队员们瞬间挺直腰板;
一队穿灰甲的人马正缓缓驶来,甲胄上的三条“人”字红杠纹章格外醒目,正是罗斯比家族的标志。
“是罗斯比伯爵来了!”韦赛里斯整理了一下礼服,快步走下迎宾台。戴蒙抱着雷妮拉跟在后面,爱玛紧随其后。
为首的马车上,大罗斯比伯爵被长子盖尔斯·罗斯比搀扶着走下来。
老伯爵比戴蒙年初刚巡游路过罗斯比城时气色好了太多,之前苍白的脸颊多了些血色,连走路的步伐都稳了不少,只是还需要人搀扶。
他看到韦赛里斯,立刻露出笑容:“韦赛里斯殿下,好久不见,您又壮实了不少。”
“伯爵大人身体好些了?”韦赛里斯伸手扶住他,语气里满是关切,“前些年见您时,您还需要坐轮椅,这些年真的是好了不少,现在都能骑马了。”
“托人瑞王陛下和贝尔隆殿下的福,”大罗斯比伯爵笑着点头,目光扫过周围,最后落在雷佛德身上,眼里满是欣慰,“佛德,过来。”
雷佛德快步走过来,对着父亲躬身:“父亲。”
罗斯比伯爵拍了拍他的肩,又看了看他身上的黑袍:“你这大半年跟着戴蒙殿下,一路上的成长和伟业,没罗斯比家丢脸。你母亲在家总念叨你,说你上次寄回去的情报简报,字写得比以前工整多了。”
雷佛德的耳尖微微发红,刚要说话,就见戴蒙走过来,笑着开口:“伯爵大人放心,雷佛德不仅字写得好,处理事务也格外稳妥,暗刃卫队的巡防路线,都是他协助一起制定的。”
大罗斯比伯爵闻言,脸上的笑容更浓了,对着戴蒙躬身:“多谢殿下栽培。
犬子能跟着您,是他的福气。”
盖尔斯也跟着点头,像熟练的以前一样拍了拍雷佛德的背:“弟弟,好好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