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科拉克休的尸体就在面前，猩红的龙血在石板上汇成小溪。
远处的神木林里，心树上的十三道划痕正在渗血，像十三条哭泣的眼。
红草原的灰烬。
红草原的风带着铁锈味。
戴蒙站在自己的尸体旁，看着血鸦的箭雨如黑云般落下。
长子伊耿的黑龙旗在风中折断，银发少年的尸体被长矛钉在地上，紫眸圆睁，象两颗未熄的星。
布尔登的独眼在山巅闪铄，血鸦的斗篷被风吹得象展开的翅膀。“投降吧。”他的声音传遍战场，带着虚假的悲泯，“七国容不下两条龙。”
戴蒙想捡起地上的黑火剑，却发现自己的手掌穿过了剑身。
他看着自己的尸体被箭雨复盖，看着自己的次子伊蒙拿起黑火剑被鸦齿卫队夺走性命，看着红草原的血被西风卷走，露出下面贫瘠的黄土。
没有龙，没有荣耀，只有一群乌鸦落在长子的尸体上，啄食着那双曾经充满骄傲的紫眸。
“这是你经历过的，对吗？”河文的怀抱突然收紧，丰腴的胸脯挤压着他的肋骨，“但这不是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