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还有一事,要师伯相助。”
“说了不要烦我。”
“灵族小娘的事。”
“嗯?”
宋司尊定住脚,“是那个为了薛向不惜死拼的灵族小娘?她倒是性情中人,她怎么了?”
来的路上,谢海涯为了在宋司尊面前,替薛向刷好感度,没少添油加醋地宣讲这次的薛向主仆和巫神教的大战。
他并没亲历,只是猜的过程,但不防碍他口才不错,引得宋司尊一路倾听。
他看得出来,宋司尊对薛向兴趣不大,对柳眉倒是颇为激赏。
谢海涯道,“她二次异化,灵血难以回潮,始终不能恢复人貌。
对小丫头来说,这只怕比死还难受。
我将她置放在地下寒潭,暂时镇住血毒”
“行了行了,你能有多少本事?带我去见她,人我先带走,三五日后,你去接回。
世间多的是负心薄幸之辈,这样的好姑娘,不能辱没了。”
宋司尊广袖飘飘,卷中谢海涯,腾身便走。
古谚:一场秋雨一场凉,十场秋雨就结霜。
时近初冬,绥阳湖上不见萧索,游船来往如织。
薛向特意在湖北寻了个僻静处,泛舟、垂钓。
舟首,架着红泥火炉,就等着起获了鱼儿,直接下锅,火炉边上葱姜蒜、辣椒、料酒已然备齐。
奈何,不知是钓技不精,还是时令不对,垂纶一个多时辰,一条鱼儿也不得。
倒是路过的渔民何老四一家,认出了他,非往他船上扔了一篓鲜鱼。
又见他船上有炊具,又送了一些蔬菜,玉米面,一壶黄酒。
薛向推辞不得,只好笑讷。
东西齐备了,他也就不盯着鱼线了,开始料理吃食。
半个时辰后,一锅鲜鱼配着锅贴的玉米饼子,便大功告成。
红椒绿蒜,鱼香扑鼻。
薛向吃着喝着,心中不免火热。
今天距离苏眭然殒命,已经过去十天了,他重获自由也有九天了。
军饷案至今还没结论,但他却被暂时停职了。
停职就停职,他并不担心。
毕竟,他的功绩是明摆着的,赏赐只会是多或少的问题,而不会是有或无的问题。
再说,他一开始就不是奔着赏赐去的,而是奔着愿气去的。
侦破军饷案,击杀地巫阎罗君。
他文宫内愿气暴涨之丰,超乎想象。
此外,在和巫神教交手的过程中,他接连诵出名篇,尤其是最后一首《水调歌头》,直接文光冲霄,光耀万里。
这些名篇的流传,也造成了他文宫内的才气疯狂攀升。
可以说,参与军饷案,他已赚得盆满钵满。
他只担心柳眉。
好在,谢海涯昨晚传回了消息,柳眉的问题基本解决了,今日便会归来。
故而,薛向一大早便在绥阳湖上等侯。
一锅鲜鱼尽入五脏庙,薛向干脆收了鱼竿,支起一张躺椅躺了,闲观流云,任船西东。
“薛”
薛向听声,坐起身来,只见一艘游船正从自己前方抹过去,快速向东。
“风。”
他低声轻唤,狂风乍起,推舟而行,十几个呼吸的工夫,便追了上去。
他一眼就看见立在游船甲板上的魏文道。
除魏文道外,还有不少熟悉的面孔,皆是和他同届的云梦儒生。
“薛兄,久违了,见你睡得香甜,我才让陆兄不扰你。”
魏文道远远拱手。
薛向唤出一阵清风,飞身上船。
“薛兄,叫我想死。”
“薛兄,都知道你来绥阳了,莫非忘了咱们弟兄。”
“”
场中多是一起中试的儒生,有七八位之多。
和一帮同年亲切见礼后,魏文道扯了他到僻静处说话。
“是不是听说我被停职了,过绥阳,也懒得理会我?”
“薛兄这可就冤死人了,你停职的消息,我也是才知道。
啧啧,捏碎文印印鉴,引文脉天道低垂,大破巫神教,独灭地巫。这桩桩件件细论起来,真令魏某汗颜。”
魏文道由衷赞叹。
“说得再好听,魏兄过绥阳,不还是没招呼我。”
“薛兄误会了,我也是跟着为民兄来的,我们这一帮,在各自岗位上,都没做出多少成绩。
正闲得无聊,为民兄说他表弟在绥阳渡上遭了难处,希望大家过来帮衬帮衬,这不,我们就过来了。
大家不是忘了你薛兄,而是知道你现在很难,我提议就别过来给你添麻烦了。”
魏文道年纪虽小,但有君子风,在一干同年中,人望仅次于薛向。
薛向笑道,“那好,我就不掺和为民兄表兄的难事,和大家一道吃吃酒,聊聊天,总不为难吧。”
魏文道大笑,“大伙儿可一肚子问题要问呢,地巫阎罗君,可不逊于元婴老怪。
元婴老怪唉,我们这辈子恐怕连仰望的机会都没有,却被你斩杀了。
你知不知道,自你拗碎文印印鉴后,沧澜州掌印寺专门召开了掌印寺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