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陈赓山却是没感觉到羞愧,反而是有些跃跃欲试的兴奋,梁昭月越是步步退缩,他就越想把人逼到角落里,一点点侵占她的全部,狠狠蹂躏。
那时候,她或许才能知道,一切都晚了,在那晚的直播间里,在亚特兰大回国的飞机里,她眨着眼睛发出邀请时,就已经没办法回头了。
梁昭月问出来这句话后,懊恼得差点没忍住把自己舌头咬下来。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九曲十八弯的提了个工资,对方怎么能明白啊?!
她内心忍不住腹诽自己,一时间尴尬的连头都没敢抬,疯狂祈祷着有什么人或事快点出现救一下场。
正在她倍感煎熬的时候,她听见一声沙哑的轻笑。
陈赓山伸出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干燥的手指在头皮上激起一阵酥麻,一点点顺着脸颊滑落,而后落在下巴上。
他只是轻轻一勾,女人就被迫抬起了脸。
即便如此,那双湿漉漉如同小鹿般的眼睛还是闪躲着,竭力不和他对视。
陈赓山喉间又溢出一声笑,慢慢摩挲着女人细腻的下巴,缓缓俯下身。
余光看见一道黑影压下来,梁昭月一颗心提的高高的,停滞的脑海疯狂思索着该抬手给他一巴掌,还是推开他,拉开距离。
还没决定好,属于另一人的气息便扑面而来,瞬间侵占了她的呼吸。
没了供氧,脑子转的更慢了,梁昭月只能绝望的闭上眼。
陈赓山看见她闭眼后,微微一愣,视线落在她轻颤的睫毛上,一点点往下,如有实质般最终停留在饱满的唇瓣上。
我的昭昭啊,他眸底晦暗不明,内心却在悄悄叹气。
你这样,只会让人以为在索吻……
即便心中蠢蠢欲动,陈赓山还是在凑近的最后一刻,停下了动作,他喑哑的声音像是压抑了许多,慢吞吞的问道。
“工资?”
“或许,昭月可以用别的东西代付。”
屏蔽了视线,其他地方的感官就无限放大,梁昭月一开始只是紧张,但听到这别有意味的话语后,垂落的手忽地僵住,一脸不可思议的睁开了眼。
“你说什么?”
她表情有些空白,死死盯着面前的男人,提起的心忽地往下坠,像是不敢相信这是陈赓山说出的话。
“陈赓山。”
梁昭月一字一顿地喊他,抬起的脸有丝丝愠怒,直直看入对方的眼睛时,带着些不可抵挡的锐利。
“我想你是不是误会了些什么?”
“工资是你这个月辛苦洗衣做饭的酬劳,不是什么调情的工具,你能明白吗?”
梁昭月轻叹了一口气,无力的垂落眼睛,把面前的人推开。
“先吃饭吧。”
一餐饭吃的索然无味,梁昭月草草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她没去看餐桌对面的人,径直起了身。
陈赓山盯着离开餐桌的人,捏着筷子的手指倏地收紧,因为力气用的极大,指骨透出些病态的白。
若是能重回半个小时之前,他肯定会狠扇自己一巴掌,告诫自己别犯傻,至少,至少别惹她生气。
他如今是后悔极了,恨不得将心剖出来捧着,不管不顾地冲上去拉住她,实话实说,将所有贪念和欲/望都血肉模糊地摊开,告诉她自己疯狂到偏执的占有欲。
可是不行。
他知道,这个时候贴上去只会适得其反,他不想再徒增厌恶了。
忍着内心的钝痛,陈赓山胸口堵得很,但还是强撑着做完了家务,又洗了个冷水澡。
等到了休息的时间,他伫立在主卧门口,抬着手,轻轻敲了敲门。
过了片刻,里面传出声音,隔着一道门,闷闷的,有些失真,像是哭过,也像是不高兴。
“今天我自己一个人睡。”
不高不低的声音,但陈赓山听的真切,听到的那一瞬间心就沉了下去,苦闷的疼痛铺天盖地朝他袭来,窒得他差点呼吸不上来。
他揪着自己领口的衣服,祈求又渴盼地虚望着丝毫没有动静的卧室门,好半晌,才失望地垂下脑袋,涩然回应。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