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伟大的决定!”
下一站,是海心山。
这名字听着,就是一个很美的地方。
又是三十分钟的车程。越靠近海心山,风越大,湖面的蓝越深。
湖面已经完全展开成辽阔的蓝。风更大了些,把芦苇压成一片片柔软的弧线。
站在高一点的地方,能看到湖水从四面八方漫过来,天光落在波面上,亮得像碎银。
候鸟们在空中排成队列,偶尔变个阵,腿边有小型水鸟在浅滩里轻轻踱步。
布尔库特把车停在高处,风把他的白T恤吹得贴在身上。他站在湖边试镜,逆着光,眉眼像从光里刻出来一样清朗。
钟情接过摄影机,她也想试一试。
镜头里的人笑得恣意:“拍得怎么样?”
“还不错。”她声音淡淡的,忍不住把焦点往他眼睛上调。
钟情的眼中,是海心山风线、湖色秋色。
是恰好有一群候鸟掠过湖面。
是布尔库特侧头看去,男孩少见的安静下来,整个湖心都比之逊色。
整个博湖的风都像在替人打扫心里的杂念。下一站,是金沙滩。
沙子细到踩下去就会窸窸窣窣地流动,阳光把每一粒都照得明亮。
湖水温度刚好,可以往里走几步,裤脚湿了也不觉得麻烦。
有人在玩水上项目,色彩鲜亮的滑翔伞在天空划出弧线,像是给这片湖水按下了一个欢快的标记。
这里的时间很容易被浪费,两三个小时像被湖面悄悄吞掉。
中午随便找个地方吃了点饭,在这不过玩了半天,钟情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这里的风景真的很美,步调也很慢,让人感受到无比的平淡与幸福。
午后从金沙滩去莲海世界。车程一小时,窗外的风景从沙色变成大片的绿色。
这里的睡莲密密匝匝,像是有人把整片湖面织上了一层薄毯。
几人买票乘船游湖。
坐在船上被轻轻推着往前,四周全是莲叶。
阳光打下来,影子一圈圈晕开,像融在水面上的墨。
有那么几分钟,真的会误以为自己到了江南,只是风比江南更清,水也更亮。
一天很快过去,快到晚上了,晚上安排的是湖光晚餐,在湖边吃烧烤。
和车队其他人联系好,便出发去了民宿放行李,然后又到了旁边的湖边餐厅。
车队四辆车陆陆续续停在院外,不一会儿,大伙都到齐了。
温芷跳下车,把外套往肩上一甩:“终于能吃点热的了,今天真是饿坏了。”
孟陆从驾驶座钻出来:“那你还得等上一阵,烤鱼还得烤一会。”
几个女大学生也都喊起了饿,中午就在湖边吃了速食米饭,根本没吃饱。
郁行跟着插科打诨,气氛一下子热闹起来。
不一会儿,烧烤店老板在院子旁边架了个简易烧烤炉,灯串垂在木架上,亮着一圈朦胧的暖光。
湖那边的风吹过来,带着湿意和草的香味,偶尔还能闻到一点点湖水味。
陈砚川从后车厢抱出一堆食材,把塑料袋放在木桌上:“来来来,我和梅姐白天看人钓鱼,顺便买了几斤新钓的湖鱼来。现杀的,说是白条鱼,肉嫩得很。”
“可以啊,”孟陆眼睛亮起来,“兄弟们,动手!”
谁也没等他招呼,车队的人都围上来。
钟情站在灯串下,看着大家忙起来的样子,呼吸在湖风里慢慢轻快下来。她靠在木柱边,手心有点凉,灯光从上面落下来,在她侧脸上压着很浅的一层亮。
布尔库特把袖子挽到小臂,走到烤炉前:“我来处理鱼。”
“你能行?”孟陆挑眉。
“当然。”布尔库特随意地嗯哼了声。
孟陆递给他刀,转头去忙别的了。
钟情看着布尔库特接过刀,手法娴熟地把鱼腹剖开,洗净,再在鱼皮上划几道浅口。
钟情在旁边,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
哪怕是做这种带着烟火气的事儿,他的一举一动都透着些贵气,看起来家教很好。
“你竟然真的会这些。”
“还行。”他笑,低头专心腌鱼,“以前在家,经常和朋友出去弄烧烤,看着看着就都学会了。”
“怎么?”
“很棒。”钟情抽出一只手,给他比了个赞。
见她这样,布尔库特失笑,却忍不住有点得意:“嗯,我很会做饭的,家里人都夸我做饭好吃。”
钟情怔了一下,点点头。她实在没什么做饭的天赋,这么多年来,都是自己糊弄。
小时候,因为做不好饭被家里人打过,即使如此她也学不会做饭。
灯光落在布尔库特手背上。他把鱼均匀抹了盐、孜然、黑胡椒,还有一小勺湖边新鲜捣碎的蒜蓉。腌得不重,都是提味的。
他笑着说:“姐姐想不想吃?”
“想。”钟情看着愈发有食欲的烤鱼如实道,“这不是还得等一会。”
“我说我做的饭。”布尔库特站起来,把鱼夹上烤架,“我做的饭可好吃了,姐姐想不想尝尝?”
火苗窜起来,油脂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