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爽快地点了点头,应承下来:
“行,里正爷,这个活儿我接了。等我回去琢磨琢磨,画几个样子出来,再拿来给您参详参详。”
“哎哟!那太好了!”谢里正顿时眉开眼笑,连连点头。
确认两份图纸都满足要求后,谢秋芝便在村建理事会的那本交付记录册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谢长河背着众人从柜子里取出一张早已准备好的银票,递给她,低声道:
“秋芝啊,这是你的设计费,一共一百两银票,你收好。”
一百两!
这可不是小数目,比得上外头那些大型广告门头的单价了。
谢秋芝坦然接过,道了声谢。
收好银票,谢秋芝刚走出村委楼,就被迎面而来的一阵寒风吹得打了个哆嗦。
她下意识地紧了紧身上那件厚实的披风,朝着淮月楼的方向走去,开始她新一天的“牛马”生活。
自从那一场及时雨之后,桃源村的好事仿佛接踵而至。
牧场那边,吸饱了水分的草籽争先恐后地破土而出,给牧场铺上了一层希望的绿色。
十月底,另一件让全村期盼已久的大事终于也有了消息。
打井队驮着各种专业的设备,浩浩荡荡地进村了!
为了请到这支来自京城、经验丰富的专业打井队,谢长河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在这个时代,打井是项极其艰巨的工程。
工期长短全看井的深度和地质条件。
普通人家打一口吃水用的浅井,在华南那些土质松软、地下水位高的地方,可能十几天到个把月就能见水。
可在这京畿道,土层厚实,水位也深,一口井没两个月工夫根本下不来。
这要是点儿背,碰上地下有坚硬的岩石层,那可就费了大劲了,还得靠着锤凿一点点地啃,耗时三个月那也不是没可能的事儿。
因此在这个时代,常有老人说“挖一井如移一山”的夸张说法。
而桃源村这次的打井需求量极大,光是牧场规划就需要打十口深井,加上村里大概率还要新增好几口家常饮水井。
这意味着打井队团队至少要在桃源村驻扎一年以上。
如此大的工程量和漫长的工期,打井队内部自然需要反复商议权衡。
最终,还是桃源村给出的丰厚报酬打动了他们,这也是谢长河托人谈判了一个多月,才终于把人请来的关键原因。
打井队的负责人叫雷震岳,人如其名,是个身材魁梧、声如洪钟的本地汉子,大概四十岁得年纪,皮肤黝黑,一看便是常年在野外奔波、经验丰富的老师傅。
谢长河领着他们,先去了牧场那边的居所安顿下来。
与此同时,谢秋芝那间神秘画室的所有装修工程也正式宣告完工,里面被打扫得干干净净,就差选个黄道吉日进行揭牌和入驻了。
当然,谢里正家的杂货铺也完成了最后的收尾工作,如今,准新娘方怡每天奔波在县城和桃源村之间,忙着往店铺里铺货呢。
她和谢大虎的好日子近在眼前,整个人身上都洋溢着一股喜气,任谁见了都忍不住要打趣两句,谢里正更是乐得合不拢嘴,走路都带着风。
谢广福秘密制作的不锈钢保险柜也终于完工了,他在隐蔽处安装了指纹锁,只有谢家几个人才能解锁。
李月兰看着库房里这个大型铁疙瘩,心里安全感满满,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去整理那几十箱御赐之物,直到把库房塞得满满登登,这才勉强清空了那些箱子。
值得一提的是,谢广福精心设计的两版“医馆综合体”的图纸也都交给了安太医选择。
本来谢广福只想设计一个版本的,但是考虑到第一版有住院部和手术室那个实在过于新奇,一般人理解不了,便设计了一个带常规药园子的另一个版本。
这下可好,安太医的选择困难症彻底爆发了!
他对着两份设计理念超前的图纸,左右为难,拿起这张,觉得格局巧妙,功能分区合理。
放下又拿起另一张,觉得采光通风极佳,环境更显清幽雅致。
他纠结得连饭都吃不香,甚至跑到谢家去找谢广福“诉苦”兼“求援”。
“谢先生啊!你、你当初就不该给我两份图纸的嘛!”
安太医指着自己眼下的乌青,半真半假地抱怨。
“可算是害苦我了!我这几天是茶饭不思,晚上做梦,都梦到自己一会儿在这个医馆里看诊,一会儿又跑到那个医馆去给病人施针,忙得团团转!这可如何是好啊!”
谢广福被他逗得哈哈大笑:
“安太医,您别着急,慢慢选。这第一份图纸,设计了连着药材晾晒房的小露台,以及带有连廊的独立住院部,方便重症病人休养和管理。
第二份是我后来根据咱们村的环境特点做的备选方案,更注重与自然的融合,设计了一个充满阳光的‘草药庭院’。”
安太医听着谢广福的解释,看着两张设计图,更是难以抉择,忍不住打趣道:
“虽然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