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远正是如此,他虽然年少时有些没心没肺,但骨子里是一个好强的人。
其实他之前对李瑜说的话隐藏了一部分。
他在李瑜参军这几年可谓是头悬梁锥刺股,对待学业干分认真,学业有十分的精进。
他的父亲也并没有说他恐怕考不上,只说他考上的概率在五五之数。
仲明远本想藏一手,等中了贡士,给李瑜一个惊喜。
如今心中却庆幸好在没有在李瑜面前夸下海口。
“你也不必自怨自艾,朝堂上的这些相公,年少成名只在五指之数,大多都是而立之年才中的进士。”
李瑜安慰道,”读书之道,贵在持之以恒。”
“此番回扬州,正好静心修习。来年春风再起时,我还在汴京等你。”
仲明远看着李瑜,心情也逐渐平复下来,毕竟他已经是一个父亲了,不会再如少年般多愁善感。
他拱手正色道:“彰蔚,日后————来年,我定会蟾宫折桂!”
随后,他并没有在李瑜书房久待,起身告辞离去。
李瑜看向这位年少时的伙伴,忽然喊住他:“晦之,于道各努力,千里自同风”!”
仲明远回头,看向越来越模糊的李瑜,点头道:“于道各努力,千里自同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