纂《武经总要》,聚历代兵家之粹,绘舆图、制器械,诚为不刊之典。瑜练兵,尝受此典恩惠。”
曾公亮一生最大的成就之一就是编篡了武经总要。
听见李瑜对自己编的兵书如此推崇,他将茶汤推开,笑道:“彰蔚,真是后生可谓啊,我也早就听过你的事迹了!哈哈!”
随后,李瑜也向文彦博行礼:“见过文相公,文大人见居长安已久,近来可还安好?”
文彦博似乎在自嘲:“哪担得起大人之称,我如今赋闲洛阳,日夜与花鸟为伴,不过盛世富家翁尔————”
富家翁可做不到和陕西经略相公们谈笑风生。
李瑜心中腹诽,但面上还是躬敬。
文彦博虽然已经不再是阁臣,但按着官家的意思,随时都可能把文彦博调入内阁,制衡各个派系。
因此,无论是张浚还是韩章,目前都不敢得罪文彦博。
文彦博似乎真的放下了一切执念,热情招待李瑜入座,仿佛他才是李瑜的老师一般。
曾公亮待茶汤内浮起沫子,方才端起抿了一口。
几人似乎在李瑜到来之前便在谈论着什么,如今李瑜在场,几人默契地没有继续之前的话题。
李瑜虽然好奇,但知道在这个场合他也插不上话。
曾公亮突然拍了拍李瑜的肩膀,眼睛闪动着莫名的光芒:“彰蔚此去,是去任我大周环庆路钤辖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