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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明灯(2 / 4)

买过一套新衣服吗?爷爷的葬礼是不是我办的?奶奶现在失能,是不是我来接手的?”

她冷哼说:“你去告吧,我不怕,周金儿,哪怕你和岑煜明一起去找记者我也不怕。”

周金儿一下迷茫起来,她和岑煜明一直以为岑星晚最怕记者,还以为她会受此威胁。

岑星晚哪能不知道她的疑惑,“你尽可以去试试,不过,你试过之后,我就对你们没有半点义务了。”

她想到那个场景,竞然觉得欣慰,终于不用和这对烂人扯上关系了。岑星晚没有再和周金儿费口舌,周金儿好几年没见过女儿,现在好不容易见到一面,又看到女儿的变化,胆子被她从头到尾的冷淡和不留情面给逐渐吓小了。

最后也只是哀求她要把她爸爸带回来,不敢说跟着她走了。坐长途到机场,到了机场飞了三个小时,落地又有一堆积累的工作需要她来定夺。

岑星晚家都没回,直奔工作室,将紧急的事交代完,匆匆吃了一个苹果,就要去见赵女士。

赵女士如今住在郊区一座靠山有水的别墅里休养,汽车驶入这片区域,就被浓郁的绿化和静谧的氛围所震慑。

城市的喧哗在此地已然不见,岑星晚下了车,呼吸一口,感觉连空气都清晰湿润,心里暗叹果然是休养的好地方。

她跟着一个女管家走进房子,一路被带到一座花房里。京市一月的天,花房并不寒冷,反而温暖如春。赵女士拿着一把小剪刀,正聚精会神地修剪一盆罗山松。岑星晚走过去,赵女士听到声音,抬头看她一眼,然后对她笑了一下,指着旁边的一张椅子说:“星晚来啦,你坐,我马上就好。”

岑星晚对她笑了笑,按照她的指示坐到椅子上。她放下包,没等一会儿,赵女士就放下剪刀,洗了手走过来。她拿了一套小炭炉出来,对岑星晚说:“没给你倒茶,不是佣人忘了,是我现在只喝自己煮的茶。”

她煮茶的手法行云流水,很快就给岑星晚倒好一杯褐色的茶水。“尝尝看,清予老是说我煮的茶苦,不喜欢喝,我却觉得味道正好。”岑星晚听到李清予的名字,表情丝毫不变,微笑着吹了吹茶叶的浮渣,轻抿一囗。

“很香,我不觉得苦。"她说。

赵女士马上大笑:“我就知道,清予是从小没吃过苦,连咖啡都喝得不多,所以才觉得苦。”

她吐槽:“猫舌头。”

岑星晚脸上带笑,表现得仿佛在听一个陌生人的事,只是礼貌地给出反应:“是有人喝不惯茶。”

赵女士反而多看了岑星晚几眼,她端着茶杯说:“其实我今天就是想找你来聊聊天,自从死过一次,我就开始相信,这个世界是有报应的的。”岑星晚一怔,不明白赵女士在说什么。

赵女士想到以前的事,放下茶杯,叹了一口气说:“我对不起你,更对不起那个未出世的孩子。都是因为我这个做奶奶的狠心,所以我的报应就来了。”岑星晚心头微颤,浑身血液仿佛被一瞬间冻住,她僵硬地抬起头直视赵女士。

赵女士对岑星晚笑了笑,“清予跟你说过没?我生病的事?一点预兆都没有,突然就检查了出来。”

岑星晚抿住嘴唇,突然不想再听下来,但身体像生了锈,手脚都动不了。“这次找你来,就想问问你的意思,我想给那个可怜的孩子点一盏长明灯。”

赵女士显然已经考虑过了,对岑星晚絮叨起如何安抚未出世的孩童的灵魂,她还请教过大师,说点长明灯之前,还需要一个道场,到时候需要她出席一下。

岑星晚低下头,从头到尾没有再说过话。

赵女士说到后面,也察觉到岑星晚的态度,不由伸出手要拍拍她的手。谁想她的手要碰到岑星晚的时候,岑星晚突然站起了起来。“不用了,"她低着头,声音毫无起伏地说,“不用长明灯,不用道场,ta才一个多月,根本不会有灵魂,您不用费心了。”她的手指死死抠着自己的掌心,感受着指甲刺破皮肤的疼痛,勉强挤出声音道:“如果真有您说的报应,那也是报应到我的头上,跟你们李家没有任何关系。”

另一边,别墅的大门外迎来一辆黑色的加长汽车。保安在监视器里看清车牌号,不用验证身份,马上开门放人入门。车内李清予面无表情地看向窗外,看到车库开着,下车后就问管家:“今天有客人?”

管教收拾李清予放到车座上的东西,恭声回道:“是,今天夫人请了一位小姐过来。”

小姐?李清予点点头,以为是他妈又在相看哪家千金。当下准备去看望他妈的脚步,就慢了下来,正在犹豫是不是去书房里工作一会儿,等人离开了再去看他妈。

就听到一个脚步声急促地朝他的方向走过来。李清予的眉间蹙起淡淡的褶皱,但是迎面想避开也太失礼了,只好站在原地等待来人。

他垂着眼睫,直到对方走到离他只有几步远的时候才抬起眼。迎面看清对方的长相,李清予的脸色顿时冷下来。然而对方却低着头,似乎有什么心事让她无暇注意到周围,她疾步走着,经过李清予的时候,都没有抬头。

岑晓芮。李清予咬牙无声的默念。在她快要掠过自己的时候,一把伸出手拦住她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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