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摄像头又是死角,所以只有拍到他正面的画面。”岑星晚点点头,没有纠结证据问题,问道:“李清予昨天什么时候走的。他有说什么时候再次过来一一”
话还没有落音,大门被人推开,岑星晚抬头看过去,李清予带着助手出现在门口。
“你来啦。"岑星晚没有为自己询问李清予的消息被正主听到而感到尴尬,微笑着朝他打招呼。
李清予看她醒过来,精神还不错的样子,也松了口气。他大步入内,苗苗自觉让开位置,李清予弯腰抱了一下岑星晚,没有坐到椅子上,而是顺势坐到病床上,一只手臂圈着她问苗苗:“医生怎么说?”苗苗在李清予面前很老实本分,把医生的话重复了一遍。他一边听一边侧头看岑星晚的脸,听完后对岑星晚低声道:“头还晕吗?”岑星晚摇头,抬眼看他。病房里的光线明亮,落到李清予英俊的脸上,仿佛能看清他脸上的一层绒毛,还有他眼睑下的一层青黑。她的团队忙了一晚,李清予大概也忙得没有停歇的时候,连疲态都带到了脸上。
李清予本就是精力旺盛的人,很少会觉得疲惫,而且一向讲究原则,现在却真的为了她而作出违背他平时原则的事。她确实算到,李清予不会不管她,因为她受重伤、住院从而发怒,事后会找曹崴霆为她出头。
但是她没想到,李清予对她的重视远远超出她的想象。昨天他还在外地,这么快就赶了回来,一直守着她,连夜就去处理曹崴霆。早上听到她醒了,便又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看她。如果单纯当她是一个情人,李清予根本不必做那么多。昨天来看她一次,吩咐她好好养伤就已经很有人情味了。
对她嘘寒问暖,就更不必了。
那是正经女朋友才有的待遇。
她不免在心里想,她在李清予心里到底是什么地位?李清予对她,是不是也不那么可有可无?
李清予问完话,让苗苗和其他人都出去,然后回头看岑星晚。发现岑星晚看着自己发呆,好像自己脸上有什么东西,让她看得出了神。她此时的表情也有点奇怪,似乎是高兴、但是眼里又有些迟疑、恐惧。好像一个从来没有中过奖的人被通知她买的彩票拿了头等大奖一样,一开始惊喜之后,随后变得猜疑、恐惧,害怕这一切是个骗局,她犹豫着不敢踏入,却又舍不得扔掉彩票。
李清予坐直身体,视线和她对上,好笑地问:“芮芮,想什么呢?"他摸摸她的胳膊,不免有些担心,“是不是还是不舒服?”作势要伸手去摸她的额头,岑星晚回过神,望着他笑:“想到你,你就过来了。”
李清予听到她这话,想到的却是昨天她意识不清说"我好疼,李清予"的模样,明明清醒的时候,还对他说自己没事,心里顿时什么滋味都有。昨天摔下来的时候,她一定很想自己快点赶到她的身边吧。李清予揉了揉她的脸,让她靠着自己的肩膀,自己则抱着他的腰,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低声说:“你昨天快把我吓死了。”似乎是心有余悸,他紧紧握住她的手指,向她保证道:“以后你不会再见到曹崴霆这个人了。”
岑星晚惊讶地想抬头看她,李清予按着她的脑袋不许她动,淡淡说:“至少国内你是见不到他了。”
“那就好,"岑星晚靠着他的肩膀,说:“我真的不喜欢他。”“嗯。"李清予用手指玩她掉落在腰间的头发,“他去国外也逍遥不了多久,放心。像他这种人,家里破产比死了还难受。”咦?岑星晚一怔,李清予察觉到她的反应,低头看她,似乎带着一点说笑的意思解释说:“本来没那么生气,但是他见了我,还说你是报复他,自己摔下去的。”
李清予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却看住岑星晚的表情。岑星晚听到这话的时候,表情闪过一丝惊讶,接着变得厌恶和不可置信,狠狠蹙起眉毛。似乎被气到,胸口一起一伏,脱口道:“不用你帮忙,我自己起诉他,我们对簿公堂一一”
见她这个反应,李清予怕她气到哪儿,连忙伸手顺着她的背,道:“不气不气,早知道不和你说了,你和他打什么官司,这种关系你就算打赢了,他也不会坐牢,还连累你的名声。”
岑星晚还是气鼓鼓的模样,李清予继续哄她,说:“他家里做房地产的,底子就不干净,你好好养伤,不用等你出院,他家就垮了。”“他平时行事嚣张、不知道分寸,等他家垮了,多的是等着把他踩进泥里。"李清予说,“那个时候你还不解气,再找他算账也不迟。”李清予话都说到这个地步,岑星晚终于点点头,心里却想,李清予竟然不止整治了曹崴霆,还连带着端了曹家。
曹家的房地产赫赫有名,李清予居然也能这么轻松的把这根参天大树铲除吗。
还是为了她。
不知道曹家倒台的那一天,外界又会怎么说她。岑星晚忽然有些不安,她靠紧李清予,说:“……这样,会不会影响到你,其实我只是不喜欢曹崴霆一个人,”
“我要是不动曹家,才不正常。“李清予看出她的不安,安慰道,“好久没有人这么打我的脸了,我是给自己出气,再说一一”他凑近看她的眼睛,道:“我都舍不得你受一点伤,他算什么东西。”岑星晚望着他,俊朗的五官,凌厉的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