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妍丽反应更快一些，立刻警剔地站起身，将元瑶护在身后。
尽管她的修为在恒顾眼中微不足道。
元瑶也紧张地看着恒顾，她们从未在门中见过气息如此深沉莫测的修士。
恒顾停下脚步，脸上露出一个尽可能和善的笑容：“两位姑娘不必惊慌，我并无恶意。
只是路过此地，见此地种植的灵植状态
颇为独特，故而下来看看。
见二位姑娘在此克苦修炼，心生感触罢了。”
他语气平和，加之筑基后期的灵压收敛得极好，并未给二女带来太大压力。
元瑶和妍丽对视一眼，警剔稍减，但并未放松。
“前辈是？”元瑶小声问道，声音柔糯。
“在下姓顾，一介散修。”恒顾微笑道：“观二位姑娘向道之心异坚，为何会在这等灵气匮乏之处修行？
可是门中————”
他话未说尽，但意思很明显。
元瑶咬了咬唇，眼神一黯：“不瞒前辈，我二人资质愚钝，入不得师尊眼。
门中资源紧缺，好的洞府自然也轮不到我们。
妍丽也低下了头，神情失落。
恒顾心中了然，心中暗道：那真是太棒了。
他叹了口气：“可惜了。
修仙之道，财侣法地，资源至关重要。
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
若此地无法提供二位姑娘修行所需，何不另寻他处？”
元瑶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希冀，但随即又黯淡下去：“前辈所言甚是，可我二人修为低微，又能去往何处？
乱星海危机四伏，离了门派，只怕————”
“若二位姑娘不嫌弃，”恒顾适时开口，语气真诚：“在下虽只是散修，但也略有薄产，正缺几名端茶递水、处理杂务的侍女。
我可提供修行功法与资源，虽不敢说让二位一步登天，但远比在此地虚耗光阴要强。
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元瑶和妍丽愣住了。
做侍女？
她们互相看了一眼，都能看到对方眼中的惊愕与尤豫。
从一个门派弟子，哪怕是不受重视的弟子，去给一个陌生修士做侍女，这个选择————
恒顾并不催促，只是静静等待。
他相信，以元瑶和妍丽的聪慧和骨子里的不甘，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他手掌一翻，两枚乱星海常见丹药出现在掌心。
正是散发着淡淡清香的“凝气丹”。
丹药圆润，药力充沛，远非碧云门能提供给她们靠贡献值兑换的那种劣质丹药可比。
“这————”妍丽看着那两枚丹药，呼吸微微急促。
她们何曾见过品相如此之好的丹药？
妍丽的目光也紧紧盯着丹药，又看向恒顾那平静而深邃的眼睛。
她能感觉到，眼前这位前辈实力深不可测，而且似乎真的没有恶意。
继续留在碧云门，注定没有前途，甚至可能被门派当做筹码交换利益。
不如————
她猛地一拉元瑶，两人齐齐跪倒在地：“奴婢妍丽、元瑶，愿追随公子，此生伺奉公子左右，绝无二心！”
声音清脆，带着少女的决绝。
恒顾脸上露出笑容，伸手虚扶：“起来吧。
既跟了我，便不必自称奴婢。
以后唤我公子即可。
我之人，不重虚礼，重实干”与忠心。”
“是，公子！”二女起身，脸上都带着一丝激动和对未来模糊的期待。
“既如此，现在便随我离开吧。
你们在碧云门可还有要紧物事？”
恒顾问道。
元瑶摇摇头：“回公子，并无甚要紧东西，只有几件旧衣物。”
“好，那便走吧。”
恒顾袖袍一卷一艘灵舟出现，一股柔和的法力托住二女登上，化作遁光冲天而起，瞬间消失在远方。
碧云门的护山阵法如同虚设，甚至无人察觉门中两个不起眼的低阶弟子已然离去。
飞行途中，恒顾让二女坐好，免得她们承受不住高速飞行的压力。
元瑶和妍丽看着舟外飞速掠过的云海。
和第一次高空看向远方，那面积庞大的魁星岛。
仍然觉得如同做梦一般。
不久后，恒顾在魁星岛附近寻了一处无人荒岛，开辟了一座临时洞府。
洞府内，他设下阵法禁制，神情略显严肃地看着眼前有些紧张的二女。
“既入我门下，需知我的规矩。
一，忠心不二，我的命令需彻底执行。
二，勤奋修行，不得懈迨。
三，不得恃强凌弱，但亦不得被懦弱所欺。
可能做到？”
“元瑶（妍丽）能做到！”二女齐声应答。
“很好。”恒顾点头，取出两枚玉简：“此乃《星月诀》，乃是我所修功法之基础篇，玄妙远胜你们此前所修。
今日便传予你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