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
“然后，他们会主动去吞并周围的小社团。”
“人的贪欲是无穷的。”
“一旦能每月稳定获利，”
“这些人就恨不得让自己的利润翻几倍。”
“而一年的时间，被养刁了胃口的他们……”
“绝不会容忍合作伙伴出现不稳。”
“一旦哪个合作的社团有变，”
“他们自己就会主动召开合作伙伴大会……”
开大会是为了什么？
当然是清除合作中的隐患。
那就等着瞧吧！
t1社团的大佬们绝不会介意自己的分红多上一份！
“这真是个好办法。”
“阿成，不愧是我外甥，没给我丢脸！”
“快去把封于修摆平。”
“别让他闹出事情。”
王天成笑着点头。
转身走向重犯羁押室。
封于修已被“全副武装”地捆了起来。
脚镣、手铐与口塞，一件不少。
王天成一摆手，让人取下口塞。
“我明白，你对刚才的比试不服。”
“我不愿做那只堂前燕。”
“这才是对我最大的尊重！”
从前，武举应试不第的举人，会被赐予黄金堂前燕，
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是嘲讽。
“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堂前燕，从来不是什么好话。
你再厉害，也只是官家的奴才。
封于修每次出手后都留下堂前燕，正是为了嘲讽。
“如今这世道，醉心功夫的人不多，能坚持的，少之又少。”
“你是其中一个。”
“我清楚，以你的身手，赤柱监狱困不住你。”
“不如这样——我与你约定。”
“你在狱中安心练功。”
我与你认真比一场。”
“记住，你只有三次机会。”
“真的？”
“我身为天下第一，岂会骗你？”
“那倒不会。”
不可能把功夫练到这等境界。”
王天成笑着点头。
终究也会如潘帕斯雄鹰，败给骆驼国。
但更需耐心。
那真是痴人说梦。
“我给你三次挑战我的机会。”
“三次看似不少——但你知道，机会其实很少。”
“一定要慎重！”
封于修放声大笑。
“王天成，我定要效仿形意拳郭云深前辈！”
“你可别荒废了功夫，不然会被我活活打死！”
“哈哈哈！”
王天成微微颔首。
“你若真有追随前人的决心，未必没有机会再与我交手。”
封于修愈发激动。
“王天成，你等着！可别叫我失望！”
警察上前给封于修戴上了口塞。
王天成转身离去。
“头儿，封于修是个武痴，真要模仿前人创出类似形意半步崩拳的绝技……”
“会是大麻烦。”
“香江没有那种环境。”
“这种人关进监狱，谁制得住他？”
“他若大开杀戒，谁能拦下？”
“半步崩拳是郭云深宗师在天时地利人和之下灵光乍现所创。”
“封于修若真能创出来，”
“倒也不错！”
“至少，我不会觉得这么无趣了。”
“刚才陪他演戏实在乏味，能痛快打一场也好。”
李杰一时无言。
“老舅就会使唤人，快走，别又被他扣在这儿。”
“阿成，出大事了！”
“老舅，您可是九龙总署署长，总警司，手下精兵强将那么多。”
“怎么总盯着我不放？”
“什么案子都找我破。”
“让程国斌、彭警司、袁浩云、徐伟杰、张大勇他们面子往哪儿搁？”
黄炳耀一把拽住王天成往办公室拉。
“我愿意吗？”
“不找你找谁！”
路过警官个个低头屏息，恨不得把耳朵也堵上。
舅舅训外甥的戏码可不能看。
万一黄署长记仇给小鞋穿怎么办？
王天成真是没辙。
“封于修的案子，你交给我，我认！”
“谁让封于修是个武痴呢。”
“但现在这个任务……还让我来做？”
“要是你当初没跟罗宗伦合伙去当卧底，我能这么安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