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微却凌厉的雷光毫无征兆地从李毅飞指尖弹出，如同拥有生命的银蛇，瞬间洞穿了右边那个克洛伊的眉心。
她的表情凝固在脸上，眼中还残留着一丝错愕。
她身体便已软软倒地，随即在一阵细微的能量波动中，化作一截缓缓蠕动的黑色柳枝，最终溃散成虚无。
“……你怎么辨认出她是假的？”
剩下的克洛伊，也就是真正的克洛伊。
她缓缓吐出一口气，看向李毅飞的眼神复杂难明。
李毅飞轻笑一声，转过头，他的双眼不知何时已渲染上一层极淡的金芒：
“我的这双眼睛，能看见真实与虚妄的界限。”
他的目光并未在克洛伊身上停留，而是转向脚下山谷的某片阴影，那里似乎有某种无形的壁垒正在悄然溶解。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低语道：
“终于……觉醒了。”
“乌洛琉斯。”
他话音不高，却仿佛带着某种奇异的律动。
话音刚落，他身旁的空间如同水波般荡漾开来。
一个身着简朴黑袍的男子悄无声息地迈步而出。
“主人，我在。”
乌洛琉斯微微躬身，声音平稳。
“去帮他们解决掉麻烦。”
李毅飞吩咐道，目光依旧望着长安城的方向，
“清理得干净些。”
“是。”
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乌洛琉斯的身影就如同被橡皮擦抹去的笔迹，消失不见。
李毅飞这才重新将目光投向惊魂未定的克洛伊，脸上恢复了一贯的淡然：
“不是说要跟我走吗？”
“啊？去哪里？”
他朝着与长安城相反的方向，对着那片更为深邃的黑暗抬了抬下巴。
“走吧，我带你去往下一个……时间锚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