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一个多月未破的案子终于有了眉目,有了嫌疑人。
今天,嫌疑人当着诸君十一人的面儿跑了,不知道你们听着觉得丢不丢人?”
“丢人!”
众人垂头低吼,沮丧极了,周法曹却站直了身子,大声道:
“我也觉得很丢人!但是,我们更应该知耻而后勇!池小娘子并没有责怪我等,刺史大人更下令戒严城门,还请诸位在这最后的时间里,与我同心协力,把凶手揪出来!有没有信心!”
“有!”
这一次,衙役们的声音几乎可以掀翻屋顶。
“好,所有人带上铁尺和套索,四人一队随我一同去搜人!”
士气被重新调动起来,周法曹大手一挥,衙役们纷纷涌出府衙。
而周法曹犹豫了一下,走到文书室外,对着门长长一揖,池小娘子虽然不怪,可是他心中难安啊!
周法曹带人大肆搜捕起来,而池文凤也没有闲着,她总觉得自己忽视了什么。
等两位仵作告辞离开后,池文凤一下一下的叩击着自己的膝盖,看着手中的口供,沉默不语。
“还看口供呢?来来回回就那些话,你还能看出个花儿来?还有那个周法曹,要不是他轻忽大意,说不定现在案子都结束了呢!”
张岚馨没好气的说着,她心里也着急,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她还是知道的。
况且,她生性高傲,要是她爹被贬了官,她怕是得气死自己!
池文凤摩挲着口供的一角:
“失误在所难免,现在当务之急一是嫌犯,二是证据,否则我们只有一副红口白牙,只怕也无法让那凶手伏法。”
“那总要审过才知道,现在我们还能有什么办法?”
张岚馨泄气的说着,池文凤长睫低垂:
“这次的口供更加的详实生动,可见周大人也废了一番心思呐。”
“你还替他说话?”
江灵婉抬起头,南屯头道:
“我听说,这次是周法曹特意带上了自己的娘子去问话的。”
“难怪这次的证词有种闲话家常的感觉。”
“就算是这样,那也改变不了因为他失误让我们陷入困局的事实!”
池文凤只是笑了笑,正在这时,一个脸上带灰的小吏捧着户籍册走了过来:
“池小娘子,您要的东西来了。”
“有劳您了。”
池文凤客气道谢,小吏头摇的和拨浪鼓似的:
“您,您不用谢我,您都是为了我青州和青州百姓,您是大好人!”
小吏说完就转身跑了,张岚馨抿了抿唇:
“那是周法曹才来时遇到的一个孤儿,他资助他读书,后来那小吏考了秀才后,便来府衙做事了。
哼,周法曹走的利索,原来是知道府里有人替他拉拢人心呢!”
“岚馨。”
池文凤唤了一声,张岚馨呆了一下,支吾道:
“做什么叫的那么亲近,我都没有叫你文凤……咳,你要户籍册做什么?”
“因为这些口供。”
池文凤点了点桌上的口供:
“这次的口供中,死者的邻居提及死者,都曾经说过一句他们搬家至此,是个顶好的邻居。
可你们说巧不巧,这些死者他们都是五年前搬到了现在的住处。”
“五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池文凤没有回答,只是翻开了户籍册,五年前的郭子山也只不过是青州府下辖县城石山县的剃头匠。
他娶了秀才之女柳氏后,才在府城落脚。
但……巧合的是,其余四人也出自石山县。
“将石山县五年前迁居府城的人都找出来!”
池文凤一声令下,张岚馨也不与她斗嘴,拍了拍户籍册上的灰就开始翻阅起来。
江灵婉则一个个开始记录,屋子一下子安静下来,除了翻动书页的声音,只有江灵婉手中毛笔的影子移动诉说着时间的流逝。
“查完了,一个县城一年内能有十个人搬到县城已经是顶了天了,不过这个石山县除了他们五个,只有一个徐林氏。”
“徐林氏的户籍页让我看一下。”
张岚馨立刻翻到了那一页递给池文凤:
“呐,就这页,这个徐林氏是个寡妇,一直未嫁,膝下倒是有两个女儿。”
“她的长女叫……徐玉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