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被人发现?还是说,我不想活了?”
周法曹沉默了一下,直接推理道:
“那若是你今日因旧故与死者发生争执,进而生了杀心呢?
哼,我这辈子判过的案子卷宗堆起来都比你还高了,一个女郎不过会巧言能辨些,莫不是真以为本官能让逃脱过去?”
池文凤意味不明的哼笑一声,周法曹死瞬间像是一只奓毛的猫,死死盯着池文凤:
“怎么,你还有什么高见?”
“那在此之前还请法曹大人回答我最初的问题。”
池文凤见周法曹已经被情绪控制,立刻提出了她的要求,顺带又激了周法曹一把:
“怎么,法曹大人口口声声自己判案无数,现在我这个小女子想要‘狡辩’一二,您不该摆事实,讲证据的堵我的嘴吗?
不会是……您刚刚一通没头没脑的诘问,不过是为了想要故意诈我,好草草将此案了结吧?
那个赵夫人呐,你可莫哭了,再哭下去,说不定赵五娘子就要白白冤死了!”
赵夫人听到这里,瞬间不哭了,声音还带着哽咽沙哑,红着眼看向周法曹:
“周大人,您与我夫乃是同僚,月姐儿这件事还望您多多尽心才是。”
赵夫人除了最开始失态的想要亲自动手打杀池文凤外,后面虽然哭泣,但思绪未乱。
这话一出,显然刚刚池文凤提到的疑点也被她记在心头,她虽对周法曹客客气气,可也未尝没有若周法曹不能秉公,她自会请丈夫向上司回禀此事,重新查案的意思。
周法曹连忙拱了拱手:
“夫人放心,此事某必不怠慢!”
说完,周法曹站起身看向池文凤,冷哼一声,从手下手中接过文书:
“死者赵婉月,系赵户曹之第五女,死因系溺死而亡,死者溺亡之时唯有你一人在场。
人证是赵五小姐的贴身丫鬟春香,至于物证……哼,今晨刚落了一场秋雨,死者遇害的湖边只有你和死者的脚印!”
池文凤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鞋子,那绣鞋上确实沾着景观湖边特有的泥土。
赵夫人也顺着池文凤的目光看了过去,开口道:
“这座宅子我们购置的时候,湖边多为草地,我们月姐儿喜欢观鱼,所以去了草地,改铺沙石路。
这细沙也并非青州黄玉沙,而是我娘家云州的白玉沙,是我兄长听闻月姐儿的喜好,特意让人运送五百里送至。
池小娘子,这白玉沙我不敢说整个青州唯我赵家独有,只是,今日此时,你在我赵家,鞋上恰好就沾了这白玉沙,你又如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