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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条件(1 / 3)

迟厌出生在靡靡冬日,新岁的第一个农历十六。

夺回儿子的抚养权后,Rachel女士发现自己痛失先机,已经无法对小迟的中文名作出更改,于是挑灯夜读,将他的小名定为“阿既”。

既望月圆,母子也团圆,Rachel希望迟厌的人生能像农历十六的月亮,永远耀眼而圆满。

迟厌后来把这层寓意告诉了季闵舒,后者懒洋洋地偎在他怀里,仰着脸笑眯眯地看他:“阿既听起来和Jasmine季很有缘。”

可惜缘分太浅,兜转七年才重新回到她身边。

迟厌侧眸,瞥见季闵舒阖着眼,刚刚那句亲昵随尾音糅进滚烫呼吸,仿佛错觉。

他闭了闭眼,低声:“学姐,喝完药再睡。”

季闵舒的学弟学妹遍及各处,迟厌从前很嫉妒那些人,偏偏他也要借用前后辈的关系与她拉近距离。

话落过了小半分钟,季闵舒似有所觉,朝他偏头:“嗯?”

迟厌适时将药碗移到她唇边。

季闵舒迷迷糊糊闻见药味,就着迟厌的手,慢慢把药喝完。

药碗见底,迟厌揽住她的肩膀,避开输液的那只手,小心翼翼将她放回被窝。

季闵舒无知无觉,续上了方才那场梦。

梦里生病的人变成了迟厌。

那时他初到新南,经历了种种大起大落,好不容易平复心情,又被迟来的水土不服击垮。

凑巧南半球换季,迟厌理所当然地感冒发烧。

季闵舒下课接到他的电话,男生嗓音微哑,偶尔还会咳嗽。

她听着有点担心,翻出迟厌给的房卡,买了些常用感冒药去酒店找他。

迟厌订的是套房,季闵舒刷卡进门,客厅灯暗着,晚霞稀疏照进落地窗,男生眉眼倦怠地躺在沙发上,半张脸被余晖染成醺醉的红。

听到开门声,迟厌扭头望过来,看见她后立刻扯过手边的抱枕,遮住了自己的脸。

季闵舒想摸他的额头都无从下手,只好拿微凉指腹轻轻碰了碰他的后颈。

迟厌瑟缩了下,声音闷闷的:“你手好凉,注意保暖。”

季闵舒无奈,不想搭理他的直男发言,反问:“你捂着自己做什么?”

“我丑。”迟厌语气沮丧。

季闵舒来之前,他特意洗了脸,照镜子时却发现自己脸颊酡红,眼底布满红血丝,完全丧失了往日精心维持的雄性魅力。

迟厌不想她看清这副不修边幅的模样,故意没开灯。

季闵舒闻言莞尔,存心逗他:“那我改天再来?”

迟厌委屈巴巴地哦了声。

季闵舒作势起身,迟厌捕捉到细微的响动,松手悄悄把抱枕挪开一点,结果反被一股更大的力拽走了抱枕。

迟厌懵然,愣头愣脑地抬眼。

季闵舒抱臂站在他面前,好整以暇地打量迟厌一会儿,继而伸手将他脑门上翘边的退热贴按回去。

“不丑呀,”季闵舒弯腰和他对视,“阿既不仅不丑,还很聪明。”

即使她不来,迟厌应该也能照顾好自己,省心乖巧,她怎么会嫌弃。

迟厌被夸得飘飘然,头脑晕晕地问:“你可不可以留下?”

季闵舒没拒绝,泡好感冒药拿回客厅,坐在沙发边陪他。

迟厌趁热喝完,自觉裹紧毛毯,躺下休息。

季闵舒随手挑了本书打发时间,没看两行,腿上一沉,视野中多出一颗毛茸茸的脑袋,迟厌不知什么时候蛄蛹过来,枕着她的腿哈欠连天。

末了侧过脸,用一双烧红的眼睛望着她,像是在请求她的纵容,又仿佛只是喜欢无意义地盯着她看。

少顷,季闵舒伸手虚遮住迟厌的眼睛,小声催促:“快点睡觉。”

迟厌于是顺从地闭紧双眼,然后展臂环住了季闵舒的腰。

男生体温偏高,没多久焐得季闵舒背心发汗,暖意绵延至梦境外,她含糊嘟哝:“迟厌......”

床边,被点名的人立刻松开鼠标,凑近扣紧她的手,温声应:“我在。”

熟悉嗓音拂过耳畔,季闵舒微蹙的眉头逐渐舒展,后半夜体温慢慢恢复正常,终于与回忆中的迟厌相互依偎着,沉沉睡去。

翌日睁眼,恍如隔世。

房间里只有她自己,季闵舒撑着胳膊坐起来,看见床尾摆着一套干净衣服。

津市的十月不算冷,居家服却已经换成了薄绒款。

季闵舒抱着睡衣下床,找拖鞋时不慎光脚踩到地板,微怔几秒,才发现房间开了地暖,难怪有种反季节的暖和。

片刻失神,她有一瞬想跟迟厌坦白。

季闵舒愣在浴室门外犹豫不决,还没理清头绪,有人推门走进来。

迟厌没想到她醒着,轻咳了声,把手中的拎袋递给她。

“内衣,新的,刚烘干。”他言简意赅,送完东西未做停留。

季闵舒凝眸望向缓缓合拢的房门,眼底多出几分无措。

打开袋子取出衣物,是她常穿的品牌,款式和尺寸也都合适,可她明明比七年前成熟了些,迟厌是怎么......

季闵舒捏捏发烫的耳根,将一切归咎于地暖过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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