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守住!”
可他不知道,第一道内城的失守,早已让第二道内城的禁军人心惶惶。而靖安军这边,不仅有归顺的禁军带路,更有民心所向的加持,攻破第二道内城,不过是时间问题。
晨光中,第一道内城的靖安军战旗迎风招展,归顺的禁军与靖安军将士们并肩而立,整装待发。第二道内城的城墙已近在眼前,一场新的攻坚战,即将打响。而这一次,沈砚的手中,不仅有强悍的战力与充足的物资,更有民心所向的无穷力量。
第一道内城的城墙之上,晨光铺洒,靖安军的战旗迎风猎猎作响。沈砚立于垛口旁,玄麟黑铁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冽光泽,凤翅紫金冠上的赤金翎羽随晨风轻颤,应龙披风下摆扫过城墙砖石,留下浅浅痕迹。他左手按在城垛上,右手握着凤翅镏金镋,镋尖斜指下方的护城河,目光如炬,穿透两道内城之间的空旷地带,直直射向对面的第二道内城城墙。
周霆、程毅、周虎、周豹等一众武将分列两侧,个个身披甲胄,手持兵刃,气势如虹。刚归顺的禁军们也站在城墙内侧,望着对面第二道内城上的赵瑜,脸上满是鄙夷与不屑——他们曾追随的帝王,如今只剩狼狈与疯狂。赤焰火龙驹被侍卫牵在城墙下的内侧,通体赤红的鬃毛在风中飞扬,时不时昂首嘶鸣,声震四野。
第二道内城的城墙上,赵瑜披散着头发,明黄战甲歪斜地挂在身上,肩甲滑落半边,露出里面皱巴巴的龙袍,甲胄上沾着尘土与草屑,连腰间的玉带都松垮地垂着。他死死攥着城垛,指节泛白,指甲几乎嵌进青砖缝里,脸色因暴怒涨得通红,眼底却藏着掩不住的恐慌,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困兽。身后的禁军们缩着脖子,眼神躲闪,连大气都不敢喘,第一道内城失守、禁军倒戈的消息像一块巨石压在他们心头。
两道内城之间,宽约两丈的护城河泛着冷光,吊桥早已被赵瑜下令拉起,河水潺潺流动,却冲不散空气中剑拔弩张的戾气。
“赵瑜!”沈砚的声音经狻猊吼天腕放大,如同惊雷般穿透空旷地带,清晰地砸在第二道内城的城墙上,“你缩在那乌龟壳里,倒像个躲债的泼皮,哪里还有半分帝王模样?”
这话如同一记耳光,狠狠扇在赵瑜脸上。他浑身一颤,疯狂地踮起脚,对着第一道内城嘶吼:“沈砚!你这个乱臣贼子!朕乃大衍正统天子,你窃占朕的内城,谋逆篡位,必遭天打雷劈!”
“正统天子?”沈砚冷笑一声,抬手示意身旁的归顺禁军,“你看看这些弟兄,曾都是你的禁军,如今却主动开门归顺本世子。你可知为何?”
他顿了顿,声音陡然提高,带着浓浓的嘲讽:“因为你弑父杀兄,毒杀十岁幼弟,连亲族都不放过;因为你诛杀忠臣,纵容奸佞,让朝堂乌烟瘴气;因为你抓百姓当肉盾,让禁军吃掺糠的陈米,自己却在皇宫里山珍海味!这样的暴君,也配提‘正统’二字?”
周霆上前一步,湛金虎头枪直指对面的赵瑜,声如洪钟:“赵瑜!老夫跟着先皇平定天下,见证大衍开国,从未见过你这般狼心狗肺的孽种!先皇若泉下有知,定会亲手斩了你,以谢天下!”
“还有脸待在城墙上?”周虎握着大刀,粗声喝道,“你昨夜像丧家之犬般从第一道内城逃跑,连披风都跑丢了,今日倒有胆子出来叫骂!你以为拉起吊桥、躲在第二道内城,就能保住你的狗命?”
第二道内城墙上的禁军们闻言,纷纷低下头,不敢与对面对视。这些话句句戳中要害,他们早已对赵瑜心生不满,如今看着对面第一道内城上靖安军的气势,再想想自己跟着赵瑜的日子,更是羞愧难当——跟着这样的帝王,简直是奇耻大辱。
赵瑜气得浑身发抖,嘴唇哆嗦着,指着第一道内城嘶吼:“反了!都反了!你们这些叛徒!朕要诛你们九族!扒你们的祖坟!把你们的家人都抓来,凌迟处死!”
“诛九族?”归顺的禁军小校尉忍不住上前一步,对着对面高声喊道,“赵瑜!你以为还有人怕你吗?跟着你,我们顿顿吃掺沙的粗粮,挨鞭子受冻;归顺沈世子后,我们顿顿有自热米饭、有肉吃,还有干净的水喝!你这狗皇帝,连给沈世子提鞋都不配!”
他的话音刚落,第一道内城墙上的靖安军和归顺禁军齐声欢呼,声音震得砖石簌簌作响:“暴君下台!沈世子万岁!”
欢呼声穿过护城河,传到第二道内城墙上,赵瑜的脸色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他猛地抓起城垛上的一块石头,狠狠砸向对面,却连第一道内城的城墙根都没碰到,石头“噗通”一声掉进护城河里,溅起一圈涟漪。
“闭嘴!都给朕闭嘴!”赵瑜疯狂地踹着城垛,嘶吼道,“沈砚!你别得意!第二道内城的城墙比第一道坚固十倍,护城河深不可测,你休想攻进来!朕要让你和你的叛军,都死在城下!”
“坚固十倍?”沈砚挑眉,眼中满是嘲讽,“第一道内城你也说坚固,结果呢?你的禁军弟兄们主动开门投降,连反抗都懒得反抗!你以为靠一道城墙、一条河,就能挡住民心所向?”
他侧身对着身后示意,几名辅兵立刻抬着几盒自热米饭和自热火锅上前,打开盖子。浓郁的米饭香气、红烧肉的醇厚、火锅的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