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是骗我的。我爹娘的牌位被他锁在府里,他用这个拿捏我,我连反抗的资格都没有。”
沈砚静静地听着,没有插话。阳光透过树叶落在凌霜苍白的脸上,能看到她眼底深处的疲惫与不甘——那是长期被操控、失去自我的痛苦。
“这次来杀你,是他的命令。”凌霜抬起头,眼神复杂地看着沈砚,“我伪装成难民混进来,本想找机会动手,可……可薇姐她对我太好了。”说到沈薇,她的声音软了下来,带着浓浓的愧疚,“她给我分饼子,给我盖被子,还说要当我的家人。我第一次感受到这种温暖,每次想动手,看到她的笑容,就下不了手。”
“刚才听到她叫你‘弟弟’,我彻底慌了。”凌霜自嘲地笑了笑,泪水滑落,“我要是杀了你,她该多伤心?我怎么对得起她对我的好?可我不杀你,回去之后,王怀安也不会放过我,还有我爹娘的牌位……”
她陷入两难的挣扎,双手用力抓着地面的泥土,指节泛白。
沈砚看着她痛苦的模样,语气平静却带着力量:“王怀安用牌位拿捏你,是因为他知道你有软肋。可你有没有想过,真正的孝顺,不是被人操控着作恶,而是让你爹娘的在天之灵,看到你活得自由、清白?”
他顿了顿,继续道:“你不是他的刀,你是活生生的人,有选择的权利。与其回去被他继续当工具使唤,不如留在山寨,和我们一起对付他——不仅能摆脱他的控制,还能揭穿他的罪行,让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