澍没有立刻询问他们的来意,而是先对陈平道:“陈大使远涉重洋归来,一路辛苦了。在伦敦数年,维系邦交,沟通东西,功不可没。”
陈平连忙起身,拱手道:“殿下谬赞,此乃臣分内之事,不敢言功。全赖陛下洪福,天朝威仪,臣才能在伦敦立足,与英格兰人周旋。”
他说话不急不缓,用词得体,果然已非昔日吴下阿蒙……
朱常澍又看向张丁征:“张总办执掌皇家商号,为我内帑开源,亦是劳苦功高。”
张丁征也立刻起身,笑容可掬:“殿下折煞微臣了。能为陛下、为殿下效力,是草民的福分。不过是借着天朝物产丰盈,赚些夷人的银钱罢了,当不得殿下‘功高’二字。”
寒暄已毕,朱常澍才步入正题:“二位刚从父皇处过来,此刻又联袂来见孤,想必是有什么要事?”
陈平与张丁征对视一眼,由陈平率先开口,语气郑重:“回殿下,臣等确是奉了陛下口谕而来。”
“陛下言道,‘京师大学堂’与‘伦敦大学堂’互派学子、交流学问之事,需尽早筹划,以为三年后之基业。”
“特命臣与张总办,将其中涉及外事、经费等具体设想,先行向殿下禀报,请殿下熟知,以便日后统筹。”
朱常澍心中恍然,原来是为了此事。
看来父皇对京师大学堂是动了真格,连前期调研和筹备工作,都要让他这个太子提前介入。
他不动声色地点点头:“原来如此。父皇思虑周祥,你二人且详细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