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回想,记忆却一片模糊。
或许是因为大脑的自我保护机制,让薄晴这些年刻意回避那些让她伤痛的记忆。
想了许久,依旧徒劳,她终是放弃。
薄晴闭着眼,想放空自己,耳畔却回荡起成杰清脆中带着怒火的声音。
“薄晴!你就是死在外面,我都不会再管你了!”
薄晴无声的笑了,她想起来了。
那年她喝酒喝到胃出血,是成杰将她送到医院的嘴上说着最狠的话,却在医院不眠不休地照顾了她半个月。可她出院那天,他连一句告别都没有,走得决绝而彻底。
彻底到薄晴动用人脉找了他几个月,竟寻不到一丝痕迹。
薄晴盯着车外昏黄的灯光,黑黄相交的光影不断在她眼前略过,那段原本模糊的记忆竟然变得清晰了起来。
如今呢?
既然当年走得那般彻底,为何如今又要回来,重新招惹她?
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拧了一下,涩意与隐痛交织蔓延,她猛地闭上眼睛,试图驱散脑中翻腾的旧影与新忧,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轻声开口:“去维港。”
薄柯宇闻言愣住,握着方向盘的手指骤然收紧,真皮包裹上留下深刻的指印。
维港是薄晴名下的一处私产,市中心临江的大平层,不如他们常住的别墅宽敞,却视野极佳,能将城市繁华与江景尽收眼底。
薄晴偶尔去那里,薄柯宇知道她去那里是做什么。
他透过后视镜看着薄晴因着醉意而泛红的脸,眼里蔓延出一种疯狂的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