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兔不经意间拽掉了新娘的红盖头,回头一瞥后瞳孔猛缩——那女人惨白的面孔上空空荡荡,本该是五官的位置只有平滑的皮肉
幽暗甬道里纸钱纷飞,尽头代表着出口的微光忽明忽暗。
当三人走到通道中央时,二十多个纸人新娘突然自棚顶垂落,褪色的绣花鞋几乎擦着他们头皮晃过。
后边的红盖头新娘同样出现在甬道起点,微微一顿后卷着阴风向他们冲来。
兔兔瞥了一眼僵在原地的两人
“走!”
她咬着牙一手拉住一个死命狂奔,终于在新娘快要摸到赵高时,冲出了鬼屋甬道。
阳光倾泻而下的刹那,背后传来一声似嗔似怨的叹息
“夫君”
那声音似是缠绕着未燃尽的纸钱灰烬,消散在四月微凉的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