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生音面无表情地听着,一边是五条悟充满诱惑力的挖角,另一边是白兰阴魂不散的毒舌拆台。她慢条斯理地吃着第二块黑森林蛋糕,感觉内心的吐槽之魂正在疯狂燃烧。
高专?去那里天天对着你这个白毛羽毛球精和一群问题儿童吗?听起来比在港口Mafia加班还累!研究资料?咒术界的资料森先生都有,大不了她再找白兰和太宰要。最强指导?我怕你先跟我打起来拆了半个东京!包吃包住?我现在住的公寓视野超好还能看到海!任务津贴?有我的偶像收入和Mafia干部工资高吗?!
她咽下最后一口蛋糕,拿起餐巾再次擦了擦嘴,动作优雅得仿佛刚才那个“凶残”进食的人不是她。
“五条先生,”她开口,声音依旧有些沙哑,却恢复了平日的冷静腔调,“你刚刚说的话,避开了最关键的问题。”
她微微前倾身体,虽然虚弱,但那股刚刚经历过生死搏杀和力量蜕变的气势却悄然弥漫开来。
“你邀请我,一个身份明确是港口Mafia成员、拥有不明力量体系、甚至可能具有高度危险性的人,去咒术高专——一个培养咒术师、对抗咒灵的核心机构。”
“理由是伙食、假期、知识和薪酬。这些或许能吸引一个普通的自由咒术师,但不足以解释你邀请‘我’的动机,更不足以抵消此举可能带来的所有风险和政治麻烦。”
“所以,五条先生,你如此热情地邀请我一个港口Mafia的干部跳槽去咒术高专……”她微微歪头,发尾的靛青色随之流动,“真实的目的究竟是为了什么?总不会真的只是惜才,或者觉得我‘有趣’吧?”
她顿了顿,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冰冷的嘲讽:“难道咒术高专已经缺人缺到,需要从敌对组织里挖墙角了吗?”
“说得好,音酱~”白兰在耳机里为她鼓掌,“快让他承认,他就是馋你的力量,让你去帮他打工”
五条悟面对这直白而尖锐的问题,脸上的笑容不变,甚至更加灿烂了。他身体前倾,苍蓝色的眼眸透过墨镜,带着一种近乎狂妄的自信和坦诚。
“当然是因为你很强,而且你的力量非常、非常特别,有可能打破现在咒术界那摊死水一样的局面。”他直言不讳,“我需要一个不在现有咒术体系内、拥有特殊力量、足以打破平衡的‘变量’,需要能让那些烂橘子的棋盘彻底翻掉的力量。而你,月生音小姐,你看起来就像是最完美的那颗炸弹。”
他摊了摊手:“至于港口Mafia?呵,在我看来,那不过是横滨这个更大一点的池塘里的小虾米罢了。你的舞台,不应该局限在这里。”
“呵,狂妄自大的井底之蛙。”白兰的冷笑声传来,“他根本不明白横滨的水有多深,也不知道音酱你真正的价值所在。还不如来密鲁菲奥雷呢,我能给你的,他那个破学校一万年都给不起。”
“我相信,高专的环境对你掌控这份新力量绝对有帮助。这难道不是双赢吗?”五条悟摘下墨镜,露出那双苍蓝之瞳,目光灼灼地凝视着面前的少女偶像。
“赢?”白兰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带上了不加掩饰的冰冷的嘲弄,“五条悟,只是想把你拖进他那麻烦无穷的计划里,让你替他冲锋陷阵,成为他对总监部、对咒术界旧秩序宣战的又一颗棋子而已。说得真好听啊~双赢?他赢两次吗?”
月生音皱眉,沉默地看着五条悟,几秒后,她忽然轻笑了一声,那笑声里听不出什么情绪。
“承蒙厚爱,五条先生。”她拿起最后一块提拉米苏,慢悠悠地挖了一勺,“但是,我拒绝。”
“为什么?”五条悟似乎并不意外,但还是饶有兴致地继续问。
“理由很简单。”月生音将甜腻的提拉米苏送入口中,感受着咖啡酒的微苦与马斯卡彭的醇香在舌尖融化,然后才不紧不慢地开口,左眼的翠绿冷静,右眼的靛青漠然。
“第一,我对打破咒术界的平衡毫无兴趣,那是你们自己的事情。”
“第二,”她瞥了一眼五条悟,“我觉得你的教学方式可能不适合我,我讨厌吵闹和拆迁。”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她放下勺子,身体微微前倾,直视着五条悟的眼睛,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港口Mafia给我的工资和分成,你们咒术高专……恐怕付不起。”
“噗嗤——”耳机里,白兰毫不客气地笑出了声。
“精辟,亲爱的音酱~这才是最核心的问题嘛~”
五条悟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一瞬。他大概设想过无数种被拒绝的理由——理念不合、忠诚度、对咒术界的厌恶——却万万没想到,最终砸在他脸上的,会是如此朴实无华、却又无法反驳的金钱攻击。
“付……付不起?”他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那双苍蓝色的六眼甚至眨了眨,流露出一种近乎纯然的困惑,仿佛听到了什么违背世界基本法则的宣言。“等等,偶像小姐,你知道特级咒术师的任务津贴是多少吗?而且还有各种补贴、奖金、设备经费……”
月生音已经慢条斯理地开始享用那块提拉米苏了,闻言只是懒懒地掀了一下眼皮,用叉子尖端点了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