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了脸!”
“你是猪脑子吗?!那玩意儿裹着蜡就能是药了?不会先掰开看看吗?!”
“文文秘书,那那瓶子藏得可深了,外面看着真挺象那么回事儿”挨打的手下委屈巴巴地小声辩解。
“闭嘴!还敢顶嘴!”文培信气得浑身发抖,抬脚又踹过去。
“象你个头!李开朗那小子摆明了就是挖坑等着我们跳!你们倒好,咣当一声就蹦进去了,还把我顺带拽坑里!”
手下被骂得狗血淋头,抱头鼠窜。
看着手下们狼狈逃窜的背影,心里的邪火总算发泄出去一小半。
但这脸面,算是在厂里彻底跌没了。他整理了一下被扯歪的衣领,恨恨地啐了一口:
“妈的,李开朗这笔帐老子记下了!”
接下来的日子倒象是真“平静”了下来。
正如李怀德所说,撤掉了所有盯梢李开朗的人,再派下去确实只是自取其辱。
恢复了日常的工作节奏,批文档、开会,依旧是那个威严的副厂长。
只是那瓶“焊材配方”的羞辱,象一根淬了毒的绣花针,深深扎在他心头肉上。
每次批阅技术报告,但凡看到“焊接”、“参数”之类的字眼,他的眼角肌肉就会不受控制地抽搐一下。
而只是夜深人静失眠的时候,还是会不由自主地想到千金方。
说了不吃就不吃,李怀德很有诚心。
“哼,离了张屠户,就吃带毛猪了?
“市面上的好药有的是!”
只是暗地里,他还是让文培信偷偷去外面买了几种据说能“提神醒脑”、“强筋健骨”、“宫廷秘方”的药丸回来。
文培信得了圣旨,哪敢怠慢?
虽然心里直嘀咕、;“黑市的东西能有谱吗?好的不早让公家管制了?”
但为了挽回点印象分,还是硬着头皮,发动了他在街头巷尾积累的“人脉资源”。
没多久,小心翼翼地捧回来几个油纸包或小瓷瓶。
上面印着花花绿绿、煞有介事的繁体字:“乾坤大力丸”、“十全提神丹”、“御品健髓膏”
文培信像献宝一样,伺候着厂长一一尝试。
结果
一种“乾坤大力丸”刚吞下去没多久。
李怀德就感觉一股灼气顺着嗓子眼往上蹿,接着控制不住地开始打嗝。
“呃!呃!呃——!”声音又长又响,回荡在肃静的厂长办公室。
恰逢后勤处科长进来汇报工作,李怀德一边强忍着想拍死文培信的冲动,一边努力维持威严形象。
想开口说句话,却被一个接一个的响嗝打得脸色通红,话都说不利索。
汇报最终在极其诡异的气氛和连绵不绝的“呃呃”声中草草结束。
科长带着一脑门子问号和一肚子憋笑仓惶退出。
李副厂长威严扫地,只能把怒火倾泻在始作俑者身上:“文!培!信!你个废物!想让我在厂里当嗝嘹?!滚出去!”
另一种“十全提神丹”效果截然相反。
吃了之后倒是不嗝嘹了,但整个人象打了鸡血,从下午一直亢奋到深夜,浑身上下充满了使不完的力气。
本以为效果显著,十分有用,但还没等他来事。
第二天就昏昏沉沉,开会时哈欠连天,眼神虚浮,看谁都象在打瞌睡。
还有一种价格死贵的“御品健髓膏”,效果极其微弱且飘忽。
抹了吧,凉凉的好象有点提神?又好象没有。
吃了?软塌塌黏糊糊一股怪味,吃完似乎精神了一刻钟,接下来该困还是困,一点没眈误半夜望着天花板数星星。
几番折腾下来,李怀德看着镜子里自己越见消瘦。
气得他又把文培信臭骂了一顿,“净找些废物来,你还能不能有点用了,以后这样垃圾就不要给我弄来了!”
文培信有苦难言:“厂长,这也是拖了不少关系弄来的,我也没想到效果这么差。”
看着战战兢兢的文培信,李怀德懒得说他,这几天他的所作所为,都看在眼里。
“行了!”
几天折腾下来,李怀德内心天人交战。
吃?这不是向李开朗那小子认怂吗?说明自己离了他不行?
不吃?这精气神真顶不住啊!那么多姑娘就要放弃?
纠结,极度的纠结!李怀德第一次体会到,被一粒“药”搞得如此煎熬。
但让他服软?那是不可能。
他现在是恨李开朗,恨得牙根痒痒,又隐隐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
惦记?当然,主要是惦记那该死的神奇效果!
哪怕他内心深处仍然坚持那效果主要来自“自我心理暗示”的加持。
“习惯就好,习惯就好!”李怀德狠下心道。
文培信忧愁地回到自己家。
自从上次被李怀德骂得狗血淋头,又被李开朗无声嘲讽,心里憋着一股邪火无处发泄。
再加之帮厂长买替代药品也吃力不讨好,更是郁闷得不行。
打开一看,是之前去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