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鞠躬。
八年前那个晚上她记得还挺清楚,小弟掏鸟蛋摔了一跤,回来就发烧了。
那时候才十岁的她,除了用湿毛巾给弟弟擦额头,只能在旁边抹眼泪。
爸那天晚上回来的很晚,裤腿上还满是泥水子,回来没管他俩就睡下了。
还好小弟第二天自己退了烧。
后来爸才解释,是有客人生病了,他帮了一把手。
这是跨越八年的善意。
“不用这样,陈叔这边我会关照一点,有事你就来医院和护士说,找李彬医生。”
陈璇还是鞠躬:“谢谢”
李彬还想再说什么,突然被人推了个趔趄。
陈飞警惕地把姐姐护在身后:“离我姐远一点!”
“小飞,不是你想的那样!”
陈璇扯著小弟的衣角好说歹说半天,才把事情原委交代清楚。
“对不起,彬哥!”陈飞连连道歉。
“没事的,你把你姐看得倒挺紧。”李彬医科大毕业有两年了,犯不著和十七八的孩子计较。
陈飞依旧厚著脸皮赔笑:“彬哥,得空来店里吃麵啊,我给你打折!”
“行,到时候可別说不认识我。”
李彬点头作別,拿著病历本离开。
看他的背影渐渐小了,陈飞的笑容才收敛起来,回头认真地对姐姐说。
“一码归一码,他报恩的对象是咱爸。姐,你可离他远一点,这人看你的眼神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