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朱允炆,要清剿古隆势力,如今这般态度,倒让她有些意外。
这次傅雨兰原本也是揣着几分忐忑的。她瞧着古隆确有几分才干,不忍这般人才被埋没,才壮着胆子想在朱高煦面前为其说几句好话,试着求个情,看能不能给对方一个机会。毕竟她深知朱高煦与古隆过往的纠葛,本没抱太大期望,只当是尽一份力罢了。
可此刻见朱高煦这般态度,竟像是真的将过往恩怨抛在了脑后,坦然得让她有些意外。她望着朱高煦沉稳的侧脸,心中那份担忧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释然,还有几分对他胸襟的钦佩——能不计前嫌,着眼于长远,这份气度确实难得。
朱高煦的指尖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温度,在傅雨兰的手心轻轻抓挠了两下,那动作带着点促狭的意味,眼神里也漾着几分戏谑的笑意,他微微倾身,声音放得低缓,带着几分调情的意味问道:“在你心里,你家夫君就是这般小气的人不成?”
话音刚落,还没等傅雨兰蹙眉思索着回应,朱高煦便又自顾自地开口了,语气里带着一种满不在乎的坦然,仿佛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小事:“再说了,我又有什么好气的?古隆他爹本就是我杀的,真要论起生气,也该是他古隆气不过才对,轮不到我。”
他这番话里,从头到尾都没把蓝潇潇算在内。在他看来,即便没有古隆一家子从中作梗,蓝潇潇也迟早是他要解决掉的人,不过是早一步晚一步的差别罢了,根本不值得他为此动气。
傅雨兰轻轻抿了抿唇角,眼底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声音温和地说道:“那夫君倒是不必担心这一层。那古隆虽说父亲遭此变故,但他对你依旧十分推崇,平日里也时常表露对燕军的善意,瞧着并无怨怼之意。”
听到这里,朱高煦紧绷的嘴角缓缓上扬,露出了一抹会心的笑意,眼底还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赞许。
他暗自思忖,这古隆当真是个通透又有手段的妙人。要知道,当初正是他朱高煦暗中施压,迫使朱允炆对古渠帅动手。而古渠帅心里想必也跟明镜似的,清楚这背后少不了他朱高煦的推动。可即便如此,当朱允炆真的下令清剿时,古渠帅却半点没提其中的弯弯绕绕,反倒在明面上打出了“迎燕王南下,反对朱允炆暴政”的响亮口号。
那会儿,燕军这边压根没来得及回应或是表态,古渠帅却已然铁了心似的,把自己牢牢绑在了燕军的战车上。他就这么借着这层由头,名正言顺地竖起了对抗朝廷的大旗,不仅避开了单打独斗的窘境,还顺理成章地吸引了不少对朱允炆新政不满的势力和民众。
也正是凭着这份审时度势的机敏和果断的站队,古渠帅的势力才能在各方势力的夹缝中不断发展,越发壮大起来。
“我猜测,古隆是一定会来的。”傅雨兰唇边漾开一抹浅淡的笑意,语气笃定又从容,“他这种人,最是能看清形势、权衡利弊。他心里定然清楚,若是夫君当真决意要取他性命,无论他躲到天涯海角,终究难逃一死。除非他甘愿一辈子龟缩在深山老林里,过着与世隔绝、碌碌无为的日子——可这样平凡到近乎沉寂的一生,绝不是他这等胸怀壮志、堪为枭雄之人所能容忍的。”
她微微侧过头,目光中带着几分洞悉世事的了然,话语间不疾不徐,却将其中的关节剖析得透彻分明。
朱高煦闻言眯了眯眼睛,眼底闪过一丝捉摸不定的光,语气带着几分不确定:“那可说不准,谁知道这古隆会不会是个贪生怕死之辈?到底如何,等见了面自然就知晓了!”
“也是这个道理。”傅雨兰轻轻点了点头,不再多言,随即站起身来,看了看窗外的天色说道:“时辰确实不早了,等会儿我让下人熬些姜汤送来,夫君看完书也早些歇息,仔细夜里着凉。”
“还看什么书,你来了正好,就在这儿歇着吧。”朱高煦说着,伸手拉住傅雨兰的胳膊,顺势起身将她轻轻环在怀里。
自生下两个孩子后,傅雨兰身上的青涩渐渐褪去,添了几分沉稳温润的气质,眉宇间更透着一股历经岁月沉淀后的温婉韵味,让人见了心生暖意。
说起来,朱高煦的八位夫人如今都才二十出头的年纪,正是女子芳华正好的阶段。可细观下来,陆青叶她们几人却像是被时光格外优待,这几年容貌、神态竟没有丝毫变化,肌肤依旧是少女般的细腻莹润,眉眼间也始终带着几分清灵鲜活,仿佛岁月的痕迹从未在她们身上停留过。
唯有傅雨兰与念幽二人不同。随着年岁渐长,她们身上早早便透出了熟妇独有的韵味——傅雨兰的眉眼间多了几分温婉柔和,举手投足间带着从容大气的风情,一笑时眼角那抹浅淡的弧度更添妩媚;念幽则多了份沉静雅致,眉宇间藏着岁月沉淀的从容,言行举止间自有股让人安心的温柔气场。这份与年龄相衬的成熟魅力,比少女的青涩更多了层勾人的韵味,或许,这便是她们与生俱来的独特气质,无需刻意雕琢,便随着时光愈发动人。
朱高煦的手臂像一条柔软的蛇一样,轻轻地缠绕在傅雨兰纤细的腰肢上。他的手指微微收拢,感受着傅雨兰腰部的肉感。这种触感既柔软又有弹性,仿佛能够被他轻易地揉捏变形。
与其他几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