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心点。
天兵天将!
这世上,没有军队是这支意志,战力比肩神明,冠军营的对手!
这是李隆基下的第二句断言。
这支军队,对大唐是忠心的,他能从他们凝如实质的目光看到。
但,
对朕,是否完全忠心呢?
老阴比的李隆基,一块石头顿时压在他心底,揣测着旁边的李牧。
尤其是这支军队作为禁军,攻入玄武门的话。
怀疑的一出现,直让李隆基顿心惊肉跳起来。
李牧,关键还是在李牧。
还有一点,这支军队如不能绝对听从朕的命令,便一定不能存在,要打散
可,这是李牧付出无数心血打造的军队,自己如何能他们打散呢,这样会伤了长野心的。
在李隆基胡思乱想的时候,是三十名手持特殊滑轮反曲弓的射手为首的三百弓手部队。
他们步伐轻捷却精准,他们沉默着,眼神锐利如鹰隼。
同样的甩头,同样的注目,同样的齐刷刷!
李隆基对弓箭手并不以为意,看到最后,也就是第三阵,
只剩下不足三百骑,且人马浴血,范小二带领的具装甲骑残部再次集结。
他们没有再次冲锋,而是以令人难以置信的骑术,控制着同样疲惫但依旧全甲的战马,以最标准的检阅姿态缓步通过阙楼,注目楼上。
厚重的马铠上布满刀痕箭孔,骑士的明光铠被血污浸染成暗红色,甚至挂着碎肉。
铁面空洞后的眼神,依旧残留着嗜血的凶光。
沉重的马蹄踏在血泥中,发出“噗嗤、噗嗤”的闷响。
他们沉默地行进,不需要证明什么,地下的血肉,周围的残肢断臂,人头,马尸,以及远处瑟瑟发抖跪在地上,一大片低声哭泣的胡虏,连风都似乎带着血腥的呜咽,足以证明。
一盏茶的时间的血战,他们经过时,连风似乎带着血腥的呜咽。
承天门广场陷入一种奇异的寂静。只有风雪的呼啸和远处俘虏压抑的抽泣。
但那整齐到恐怖的脚步声、那如林的刀光,那高举的刀山、那静默的弓手、那浴血的铁骑一幕幕化作无形的雷霆,在每一个观礼者的脑海中反复炸响。
人群中,
吴道子在癫狂的作画,嘴里咬着毛笔,手中的笔锋,铁画银钩,似乎化作一道道杀伐之气在纸上!
杀气,整幅画,一股血淋淋的杀气迎面而来!
而在画的正中心,帝皇的御座占据高天的一半,高在云端之上,
圣人高坐其上,犹如天地中心,目光包揽整个天地。
在御座阶下半步,是一柄巨大的剑,通体由无数白骨组成的长剑,插在一座巨大的山峦上,山峦的模样似乎有些熟悉,周围城郭,道路清晰可见,而剑柄所握之人,也渐渐的清晰,目光深邃无比,直透人心
旁边的颜真卿看他只画了半个身子,另外半个身子却在画外正要问是纸张不够大,还是他画不出来。
但这个时候,在他的不远处,一道断断续续的歌声传来:
“汉家战士三十万,将军兼领霍嫖姚。”
“流星白羽腰间插,剑花秋莲光出匣”
“天兵照雪下玉关,虏箭如沙射金甲。”
“云龙风虎尽交回,太白入月敌可摧。”
“敌可摧,旄头灭,履胡之肠涉胡血。”
“悬胡青天上,埋胡紫塞傍。”
“胡无人,汉道昌。”
“陛下之寿三千霜,但歌大风云飞扬。”
“安用猛士兮守四方&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