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在夜空中划过,斜着落在了天主教堂的附近,由于体积太小的缘故并没有发出太大的动静,只在地面上砸出了一个浅坑。
浅坑之中,陨石发出一声轻响后破裂,一股石油般漆黑粘稠的流体缓缓渗出,绕着浅坑爬行了两圈后朝着天主教堂而去。
空空荡荡,一片昏暗的天主教堂中,埃迪布洛克坐在长椅上痛苦地揉着眉心:
“我叫埃迪布洛克,曾经是《号角日报》的记者,现在是寄宿于feast福利院的无业游民。”
“仁慈的天父啊,您知道吗?我曾经相信正义,相信真相。”
“我做了正确的事情,将罗斯将军的种种恶行曝光于公众面前,但得到的却是失去所有。”
埃迪布洛克捂着脸,从指缝里看着教堂内的十字架上绑着的雕像,声音有些颤斗:
“他们说您怜悯受苦的,倾听卑微者的祈祷。”
“那我的祈祷呢?您听到了吗?为什么那些真正的恶人高高在上,而践行正义的人却要倒在泥里?”
埃迪似乎觉得自己这样质问信仰有些不妥,他低下头颅,回忆着这几天在feast福利院时的种种。
“马丁李说能够帮到我,但他所做的只是让我与那帮愚蠢的流浪汉、乞丐们一起坐在愚蠢的椅子上听他讲些愚蠢的大道理。”
“恨意像毒药一样在我身体里流淌,我需要它,是它让我还能感觉到自己活着。”
“但我又害怕它——仁慈的天父啊,教堂能洗清我的恨意吗?”
十字架上的天父没有回应埃迪布洛克的所有疑惑,他只是一尊沉默的雕像。
“我想复仇,向号角日报,贝莉,jjj,罗斯将军,以及那个导致我变成现在这样的匿名者复仇。”
“噢,还有马丁李,这个口口声声能够帮到我却言而无信的伪善家。“
“但我只是个普通人,我没有钱,没有力量,没有武器——”
埃迪布洛克连带着马丁李也恨上了,他认为这又是一次戏弄,是伪善者的谎言。
就在此时,嘎吱一声轻响中,教堂虚掩的木门敞开一条缝隙,夜风从门外灌入,从陨石里爬出的漆黑流体在地面上流淌着,朝着埃迪布洛克蜿蜒而去。
“我睡不着觉,吃不下饭,但所有害我到如此境地的却依旧过得潇洒。”
埃迪,布洛克的脸变得扭曲。
从万人瞩目的未来普利策奖得主一落千丈,巨大的心理落差让埃迪布洛克坚守了几十年的信仰开始崩塌。
他不再继续向天父谶悔,而是说着放在中世纪足以让他被绑上火架的亵读之语:
“如果仁慈的天父无法给我公正,那么我愿意用我的灵魂和一切作为交换,换取让我变得强大的力量。“
“任何一种力量都好,哪怕它来自深渊还是来自地狱,只要能让我向他们,向所有抛弃我、嘲笑我的人复仇。“
啪!
粘稠的黑色流体流淌到了埃迪布洛克的脚边,猛地一跳附在了他身上。
原本只是一小滩流体,但在接触到埃迪之后却仿佛分裂的癌细胞一般飞快扩散,越来越多,从脚部往上飞快蔓延。
几乎是眨眼之间,埃迪除了面部之外所有身躯部位已经包裹在了黑色流体之中,一根根参差不齐的尖牙分别在额头和下腭处长出,象一张择人而噬的巨口即将把他吞噬。
埃迪布洛克看着十字架,用最后一句话结束了他的祷告:
“这个世界敬畏力量,而不是真相。既然他们把我推入黑暗,那么就让黑暗吞噬我吧。”
“阿门。”
话音落下,狰狩的獠牙猛地闭合,埃迪布洛克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身高超过两米,长舌滴着涎液挂在嘴边,面目狰狩如地狱里逃出的恶鬼般的毒液。
“呕咔”
非人非兽的吼声从毒液口中发出,它一把掀飞了埃迪刚才所坐长椅前方的桌子,使其飞向了十字架。
哗啦一声,十字架连同上面的信仰被砸得稀碎,毒液猛地一个纵身穿破屋顶,站在教堂的顶端扬天嘶吼。
吼声持续了足足一分多钟,似乎是在借助吼声释放埃迪心中的恨意。
半晌,毒液看向皇后区feast福利院的方向。
现在是深夜,《号角日报》无人上班,罗斯将军不知去处,提供黑料的匿名者也不知道是谁。
在众多仇恨对象之中,毒液选择了先拿这个时候应该在feast福利院里进行演讲的马丁李开刀。
远程骇入的手段无法进入神盾局内部的局域网,无法获取到那批明明显示被损耗或正常训练使用的斯塔克武器是经过谁手流出到市场。
蝙蝠侠决定潜入神盾局,但他得为此做一些准备。
目标锁定在纽约的阿迪朗达克山脉,天马计划所在的基地,蝙蝠侠此时正针对这个基地一切能够查询到的数据进行分析。
包括但不限于公共记录、水电消耗、神盾局成员内部的工作时间、垃圾清运路线、建筑结构、通风渠道的信息。
就连这个神盾局基地内部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