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翻天;
可没了这层保护伞之后,刘海中收拾起这两个儿子,
还不是手到擒来,想怎么打就怎么打。
叶潇男心里暗笑:
这事可就不怪我了,是你们自己老刘家的事情。
叶潇男没再理会刘海中,
看向雷大华问道:“杨厂长还在吗?”
听到这话,两个人面面相觑,
然后雷大华说道:“杨厂长现在已经退下来了。”
“退下来了?”
叶潇男心中了然,
果然如此,
“他去哪了?”
“现在应该在家里吧,
你要去找他吗?”
魏二磊问道。
叶潇男点头说道:“行,
既然这样的话,
我就去看一下他。
你们忙吧。”
说着,
叶潇男便转身离开了。
雷大华和魏二磊对视一眼,
都叹了口气,
没说什么。
不过既然叶潇男刚才已经暗示了,
那整一整刘海中,
还是非常有必要的。
叶潇男从轧钢厂出来,径直朝着杨建国家的方向走去。
杨建国家住在离轧钢厂不远的家属院,是一间不算太大的两居室,
院子里种着几盆花草,看着倒是整洁。
叶潇男抬手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一阵拖沓的脚步声,
随后门被打开,杨建国探出头来。
看到站在门口的叶潇男,
杨建国先是一愣,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被浓浓的失落取代。
“小叶?你怎么来了?”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带着几分疲惫。
“杨厂长,听说你退下来了,过来看看你。”
叶潇男笑着说道,
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杨建国的脸,看到他眼角的细纹和鬓角的白发,
比上次见面时苍老了不少。
杨建国侧身让叶潇男进来,叹了口气:“进来坐吧。”
叶潇男走进屋里,
只见客厅里的家具摆放得整整齐齐,只是少了几分往日的生气。
杨建国给叶潇男倒了杯热水,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双手插进头发里,
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
“唉,说起来丢人,我这厂长当得,最后落了个这样的下场。”
杨建国打开了话匣子,语气里满是委屈和不甘,
“你也知道,我在厂里干了这么多年,
从来都是兢兢业业,不敢有半点马虎,
可谁知道,就因为一次小小的失误,就被人抓住了把柄,硬生生给撤了职。”
叶潇男端着水杯,静静听着他诉苦。
杨建国口中的“小小的失误”,
其实是上次厂里一批钢材的质量出了点问题,
虽然问题不大,也及时补救了,但在这个特殊时期,却被有心人无限放大,
最后他只能被迫退居二线。
“那些人就是故意的!”杨建国越说越激动,
猛地一拍桌子,“他们早就看我不顺眼了,
就等着我出错呢!刘李怀德那个狗东西,
表面上对我客客气气,背地里不知道捅了我多少刀子,
现在他如愿以偿当上了革委会主席,
我却成了他的垫脚石!”
“我这辈子,就想着在厂里好好干,为国家多做点贡献,可现在倒好,什么都没了。”
杨建国的声音低沉下来,
带着几分哽咽,
“退下来之后,我整天在家待着,连门都不想出,感觉自己就是个废物。”
叶潇男放下水杯,轻声安慰道:“杨厂长,你也别太难受了。这事不怪你,只是时运不济。你在厂里的功劳,
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那些真正了解你的人,都知道你是个好人,
是个干实事的人。”
“再说了,退下来也不一定是坏事。”
叶潇男继续说道,“你之前在厂里忙了那么多年,从来没好好休息过,
现在正好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好好陪陪家人,享享清福。
等过段时间,风头过去了,说不定还有机会重新回去呢。”
杨建国摇了摇头:“重新回去?难喽。刘李怀德现在一手遮天,他怎么可能让我回去抢他的位置。”
话虽这么说,
但叶潇男的安慰,还是让他心里好受了不少。
他知道叶潇男说的是实话,
只是心里那道坎,一时半会儿还过不去。
“来,不说这些烦心事了。”
杨建国站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一瓶酒,
“我这儿还有瓶好酒,今天你来了,咱俩喝几杯。”
叶潇男没有推辞,点了点头:“好,陪杨厂长喝几杯。”
杨建国找了两个酒杯,
倒满酒,
递给叶潇男一杯:“来,干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