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倍受兽人和托瑞卡那帮家伙的欺压,全靠大将军照顾!”
“我不懂什么人族兽人,谁强谁弱,我就听大将军的命令,将军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将军的手指向哪里,我的刀就砍向哪里!”
有人带了头,接下来的表态就顺理成章了。
大家按照既定的顺序陆续,也就是先看职位高低,职位相同的按提拔先后顺序,同时提拔的按年龄大小,依次起身表态,语气或激昂,或沉稳,或带着些抖抖索索的颤音,但意见完全一致——
将军咋说,我们咋做!
事实上,能够在这种时刻,被喊到大帐中来参与这等机密的将领,本身在哈蒙心里就是经过了反复甄选和考验的,是可以托付大事的班底。
结果令哈蒙很满意。
这位大将军站起身来,拍了几下手掌,众人心中一紧。
身后的大帐钻出几名卫兵,押过来一个兽人。
那兽人的模样相当凄惨,手脚已被打断,以一些奇怪的角度耷拉着,嘴里塞满了破布,并用皮绳勒死,只能用喉咙发出模糊而痛苦的“呜鸣”声。
尽管脸上满是血污和尘土,但在场眼尖的将领还是瞬间辨认了出来,这正是兽人派驻在他们这支仆从军里的督军。
理论上,这家伙是在场所有人的顶头上司,不过因为兽人一向看不起仆从军,所以人族督军这个职位,基本上都是由那些虽然没本事,但是有根底的兽人二代纨绔来担任。
这些家伙,平时向来拿仆从军不当人看,就连哈蒙也没少受过他的羞辱。
但不管怎么废物,这终究是兽人背景深厚的正牌督军,当这家伙被这样按在地上的时候,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自家的将军,已经杀疯了,回不了头了!
此时此刻,兽人督军显然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命运。
极致的恐惧压倒了一切,他歪着已经无法着力的身体,拼命扭动着唯一还能自由活动的脖子,用额头在坚硬的地面上磕来磕去,发出“咚咚”的闷响,被堵死的嘴里挤出含糊不清的求饶声。
偶尔翻过脸来,眼泪和鼻涕在脸上糊作一团,倒是把殷红的血迹冲开了好几道白印子。
有些滑稽————
帐内的所有人,都是第一次看见这个不可一世的兽人督军哭泣,甚至绝大部分人,是第一次看见兽人哭。
原来兽人也会哀嚎,也会求饶,兽人家的将军,也是会磕头的————
就在大家心神激荡之际,哈蒙沙哑的声音再次传来:“咱们兄弟一起,干了这桩大事,以后再也不受兽人的欺辱!”
“今天在这里,就拿这兽人杂碎的血,把脏手洗一洗!”
“一人一刀,以后就是同生共死的兄弟!”
哈蒙话音未落,布尔第一个冲上前去,几乎是抢一般从卫兵手中接过一把短刀,狠狠的一刀捅进了兽人督军的肚子里,然后,又用力的横着搅了一下。
抬头时,已经是泪流满面,面目狰狞。
兽人督军的身体瞬间弓起,如同一条被扔上岸的鱼,剧烈地抽搐着,眼睛几乎要鼓出眼框,喉咙里发出咯咯的怪声。
中年副将走了上来,刺出了第二刀。
就这样,将领们一个接一个上前,一刀一刀的捅下去。
这些都是经验丰富的职业者,下手极有分寸,每一刀都是捅在关键的脏器处,但又不至于立刻死掉,得给后面的人留个热乎的,能动的捅。
大帐内,只剩下利刃刺入血肉的沉闷声响,和兽人督军越来越微弱的呜鸣。
最后,哈蒙亲自一刀,斩断了兽人督军的首级,将军的刀法控制的恰到好处,鲜血如同喷泉一般射出,却是不偏不倚的落在了桌案上摆放的铁盆里。
“哐当——
—”
哈蒙将染血的长刀丢在地上,走到桌案前,把双手伸进还带着些温热的鲜血之中,相互着搓了搓,随后抬起来这鲜血淋漓的双手,在左边肩膀上的肩甲和臂甲交界处用力抹了抹。
护甲之下的白色内衬,一片殷红。
大家有样学样,都在血盆中洗了手,在肩袖处留了印。
“麾下的兄弟,臂膀上有这么一片红色的,就是自己人!”
“两日后清晨,对方会发动进攻,各位听我号令!”
哈蒙猛地举起那只染血的手臂,握紧成拳,用尽全身力气挥下,从胸腔深处发出一声压抑已久的咆哮:“反了这帮畜生!”
瀚海领的指挥中心,在收到“七曜花环”传过来的消息的时候,陈默是有点不开心的。
我要你多事?
我在乎这点人族仆从军的战斗力吗,直接抓成俘虏,丢去劳动改造不好吗?
能改造出来的就是好战士,改造不出来正好当苦力,一点不浪费!
对面这么一投降,还怎么下重手处置?
而且,从大局的角度来说,对于这种第一个投降过来的典型,他不仅不能苛待,还得好吃好喝供着,好言好语哄着,甚至,为了做给其他部落观望的人族和半兽人看,短时间内都不好立刻解除他们的